“貪墨不知道你可有證據啊”張奎依舊是漫不經心,根本不理會神色已經越發陰沉的謝深甫。
而韓彥嘉跟慶王夾在中間,則是多少有些尷尬。
慶王自然是知道錢去了那里,而韓彥嘉則是一直記掛著,自己這一趟北地行,該如何
跟信任他的圣上交差。
“張大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此有負朝廷的信任,難道張大人就不覺得羞恥嗎朝廷是對你信任才讓你任開封安撫使,別忘了,本官一道奏章就能夠讓你罷官免職今日若是你無法給本官一個說法,那就別怪老夫稟奏圣上。”面對張奎的漫不經心,謝深甫瞬間是勃然大怒,對著張奎冷冷的說道。
慶王在一旁就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不遠處的李心傳,依舊是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謝深甫是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來到北地安安穩穩的走一遭,回去能夠交差,他李心傳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畢竟,這里是北地,是朝廷無法伸手至吏治的地方,若是都像謝深甫這般硬來,這一趟北地行還能不能回到臨安,都是一個未知數了。
慶王既然站在一旁不說話,而張奎根本不在乎朝廷是否會治罪于他,所以既然敢帶著他們來看這一點兒都沒有動靜的皇宮,那么就足以說明,在張奎的眼里,朝廷對于他的根本沒有什么壓力,只要身后有葉青為他撐腰,他根本就不在乎來開封府的任何官員在朝廷彈劾他。
“要不你試著稟奏朝廷看看朝廷是否會治罪于我不過看在你們大老遠跑過來的份上,也不能讓你白跑這一趟,免得你們這些蠢材,回到臨安后無法交差。戶部的錢糧自有他用,至于這開封府的重建,自然是要往后推一推了。當然,張某可是一文錢都不曾貪墨,此事兒慶王可以替我作證。”張奎雙手揣在袖口里,大冬天的陪著他們來看這荒涼的皇宮,簡直是活受罪。
而在張奎把慶王拉進來的時候,慶王依舊是顯得很從容,李心傳倒是心中一震,暗道難不成慶王跟葉青串通一氣了不成
“實不相瞞,在你們今日來之前,本王剛剛收到葉大人那邊的消息,如今太原府已經被葉大人收復。”慶王先放出了一個振奮人心的消息,而后接著說道“至于修繕開封府與皇宮的錢,如今確實是挪作他用,一部分是給葉大人用來北征,還有一部分同樣也是受葉大人之命,全部被挪用到了解州建修葺武安王廟。”
“武安王廟”李心傳突然回頭問道。
而謝深甫依舊是陰沉著臉頰“此筆錢糧乃是圣上用來修建留都之錢財,葉青他私自挪用難道慶王也不問就任由他如此一言獨斷、為所欲為不成”
“那不然呢難道要靠你去收復太原不成”張奎反唇相譏道“來到開封不問緣由便指手畫腳,請問葉大人知道嗎圣上讓你們來此的目的是讓你們督建還是督察此事兒啊錢糧自然是要用在刀刃上,自然,也是由葉大人說了算,而你們無權過問。”
“你放肆,本官這就給朝廷上奏章。”謝深甫大怒,張奎這廝的眼中簡直沒有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