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石烈諸神奴張了張嘴,本來想要說些什么,但想想眼下自己即將棄城投降,根本就沒有資格跟葉青在此斗嘴,只好哼了一聲道“那我們走著瞧。”
望著乞石烈諸神奴跟完顏章離去,葉青嘴角原本隨和的笑容,也漸漸變成了帶著殺氣的冷笑。
“讓墨小寶、鐘蠶、耶律乙薛、恒嶠、司馬堅來中軍帳議事。”葉青對旁邊的賈涉說道,而后便調轉馬頭向大營深處行去。
此時還不曾有山海關一說,而只有到了明朝建關設衛后,才有了山海關一說,如今更多的是被稱之為渝關,對于宋人來說則是極為的陌生,畢竟,這是他們一直都不曾到達過的地方。
但對于遼人來說,特別是耶律月以及耶律乙薛來說,雖然也一樣的陌生,但終究是身上流傳著祖輩在關外生活過的血液,對于關外的一切比起當今宋人來,最起碼在情感上要親近的多。
被召集到中軍帳內的五人有些面面相覷,因為在其中,并沒有發現耶律月的蹤跡,畢竟,耶律月也算是如今葉青麾下的統帥之一,即便是在跟葉青會師后,把大軍全權交給了耶律乙薛處置,但此時也應該在場不是么
“找什么找耶律鐵衣已經把無疆軍全權交給了耶律乙薛,往后她便不會在率兵作戰了,明日一旦完顏守道出城投降,耶律月便會在燕京城內處置其他事情。”葉青看著五人伸長了脖子四處相望,不由冷冷說道。
看著五人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后,葉青順手打開案幾上的地圖,手指隨著那斷斷續續的長城從海邊的渝關開始,一直延續到了眼下的興慶府附近,而后瞧了瞧長城以南的疆域,道“如今只剩下渝關這一道口子,只要拿下渝關,就可以徹底把金人趕出關內。”
“所以大人的意思是現在就立刻出發前往渝關”鐘蠶看了一眼地圖,而后又在心中計算了下后道“這少說距此也有五六百里的距離吧”
“大定府到渝關同樣是將近五六百里的距離,從燕京出發經薊州,向北便是前往大定府,而直直向東便是渝關,薊州是燕京的門戶,而渝關則就是薊州的門戶,一旦渝關失守,關外鐵騎不出十天的時間,就能夠威脅到燕京。所以,金人此時在渝關的兵力,也絕不會少。”
看著五張有些疑惑的面孔,葉青咬了咬嘴唇后,繼續說道“我在想,完顏璟或許會認為我會忽略掉渝關,從而就此給他重新奪回燕云十六州,留下一條通道。一開始我還在想,是什么原因能夠讓完顏璟棄守燕云十六州棄守的如此干脆,五京路的叛亂或許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但也不排除,他或許以為我會忽略渝關,也或許他在渝關依然是有大量的兵力駐守在此,所以才讓他敢于如此干脆的棄守燕云十六州。”
“剛剛我在見到乞石烈諸神奴時,在他離開前,我刻意提起了渝關,而乞石烈諸神奴的神色雖然顯得頗為平靜,但那雙眼睛明顯已經透出了恐慌之色。燕京距離大定府,跟距離渝關的距離幾乎相等,而如今完顏璟便在大定府,恐怕還難以顧及渝關。”
“大人,末將去吧。”耶律乙薛突然打斷葉青的話語,看著葉青請命道。
墨小寶跟鐘蠶,以及恒嶠、司馬堅的目光,瞬間齊刷刷的聚集到了耶律乙薛身上,四人心頭多多少少都有些意外。
耶律乙薛一開始的身份便是耶律月麾下的將領,即便是到了現在一直都不曾更改過,而這也是他在眾人心中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