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的丘處機,為了全真教的發揚光大,再回過頭來向宋廷、葉青示好,也就變得不足為奇。
葉青的分析雖然只是涉及到了皮毛,但已經足夠讓丘處機當場震驚的張大了嘴巴,他完全沒有想到,葉青僅僅是從自己找他這么一件事兒上,竟然就推算出了蒙古人如今的情勢。
錢象祖則是有些膜拜的看著葉青,而后是突然起身,跟葉青匆匆打了聲招呼后,便火急火燎的離開。
按照他剛剛跟葉青的分析,再加上如今丘處機的佐證,錢象祖顯然不再以為葉青的推測是空穴來風,所以當下,最為要緊的,便是著手廣西南路、夔州路,以及成都府的各路大軍。
錢象祖的離開,讓丘處機變得稍顯輕松了一些,終究是有求于人的事情,若是有第三者在旁,對于他來說多少還是有些尷尬。
如今廳內就剩下了他與葉青二人,丘處機顯然也不再有所顧忌,看著葉青真誠道“事實確實與燕王所推測的相差不遠,八思巴確實更得蒙古人信任,而貧道如今在大蒙古國確實有些舉步維艱。”
“恐怕丘道長又沒有說實話吧丘道長的野心恐怕是想要讓貴教能夠凌駕于鐵木真頭上吧若不然的話,就算是鐵木真等蒙古人信封佛教,但也不應該摒棄你們才是。”葉青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在此刻丘處機的眼里是那么的陰森跟刺眼。
而葉青的言語,就像是鋒利的刀子一般,一次次的撕裂著他的偽裝,以及他內心里僅存的那點道骨,使得他世俗的一面在葉青的面前暴露的越來越多。
事實上也正是如此,不管是歷史上的史實還是如今的現實,全真教確實在一段時間內得到了蒙古人的追捧,但當全真教想要再進一步,想要與大汗分享權利、平起平坐時,便遭受到了蒙古人的質疑,最終便是被人摒棄。
“也許丘道長以為僅僅憑借道心,就可以凌駕于世俗權利之上。顯然這是丘道長一廂情愿了,君權神授,在我華夏各朝各代中顯然都不會實現,也絕不會讓你們如愿。天子之威儀才是國之根本,而無論佛、道,濟世救人也好,解救眾生也罷,自然還需要弄清楚,到底誰是主誰是從,而丘道長若是想要在臨安傳教布道,那么也必須遵守這一點才是。若是丘道長還有更高的野心,也希望全真教能夠成為國教,或者是與皇權平分秋色的話,那么葉某絕不會袖手旁觀。”葉青的言外之意,顯然是愿意給丘處機他們一條活路走,但條件顯然就是,遠離世俗的權利。
丘處機靜靜的看著葉青,神情之間一時之間看不出悲喜憂愁,葉青把他心底最深層的野心挖了個一干二凈,幾乎沒有給他乃至整個全真教留存任何顏面。
而如今,對于丘處機來說,他幾乎也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了,之所以繞過宋廷選擇葉青,正是因為丘處機很清楚的知道,如果全真教跟蒙古人之間的沖突繼續擴大,那么唯一能夠保全他們全真教,給予他們庇護之所的也就只有葉青而非是宋廷了。
正所謂未雨綢繆,這也是為何這一次,他跟著出使宋廷的一個原因,自然是他也很清楚,下個月宋廷皇帝的大婚之日,身為燕王的葉青,必然會返回臨安。
s這幾天我的體系差點崩了,我現在又不得不在書里重新往回找。疫情前后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突然之間看事物不像以前那樣了,所以這本書寫到這里,就突然之間不通了,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磨合,在自己的心里重建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