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原本原處那模糊的人影,在透過這個所謂的望遠鏡看的清清楚楚時,謝道清的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跟驚訝,嘴里一邊嘖嘖稱奇,一邊雀躍著呼道“哇,這是什么,為何能夠把遠方模糊的人影看的如此清楚”
愛不釋手的在眼前一會兒拿起來望向遠方,一會兒則是放下來看著旁邊微笑不語的葉青,如同得到一個心儀已久的玩具一樣,把望遠鏡抱在懷里繼續問道“為什么它能夠看到很遠的地方”
不等葉青回答,謝道清則是又一次舉起手里的望遠鏡,不過這一次對著的方向則是孤山園林,原本一片模糊的景色,一下子仿佛被拉近到了眼前一樣,特別是在透過這個望遠鏡之后,仿佛別有一番新奇的感覺,甚至就像是一方世界一般。
“因為它里面的鏡片,所以才能夠看的比較遠一些而已。”葉青一把從謝道清手里奪過望遠鏡,在其不滿的目光下,交還給了徐寒。
謝道清顯然還想要把玩兒,但此時那艘湖面上最大最豪奢的畫舫,也在此刻緩緩的靠岸,木華黎、朮赤以及窩闊臺,身后還有神色平靜的丘處機四人從畫舫上走了下來。
蒙古人的裝扮引得周遭的百姓時不時送來訝異的目光,而木華黎等人顯然都已經習慣了臨安人對于他們的側目,旁若無人的走到葉青跟前。
面對朮赤那鷹一樣犀利的目光,謝道清不自覺的往葉青身后靠了靠,雖然不敢直視朮赤的目光,但也因為有葉青在旁,使得謝道清微微挺胸抬頭,帶著一絲不示弱的氣勢望著那艘巨大的畫舫。
“燕王果然守時,本以為末將還得在此做一些等候才是,所以就。”木華黎指了指身后的畫舫,而后微微有些感慨道“都說西湖好風光,如今看來果然是傳言不虛,所以我等就有些忍不住先在西湖上游逛一圈。”
“你也不是第一次來西湖了吧”葉青笑看木華黎一眼,而后一邊說一邊率先向畫舫上走去,謝道清緊忙跟在葉青的身后,深怕葉青把她落下。
“當初跟大汗確實來過一次,不過那一次因為要保護大汗的周全,所以不論是這西湖的美景風光,還是宋廷如花似玉、柔弱多姿的女子,可是都沒有怎么見識過。”木華黎看著葉青化被動為主動,直接就往畫舫上走去,也只好轉身跟隨著往前行去。
朮赤則是在葉青邁步向畫舫走去時,便在跟葉青擦肩而過時,不滿的哼了一聲,不過葉青壓根就沒有正視過他,倒是在經過窩闊臺身邊時,友好的微笑示意著點了點頭。
因為朮赤的脾氣暴躁,而不管是察合臺還是窩闊臺、拖雷三兄弟,在脾氣秉性上整體都要比朮赤這個大哥沉著冷靜一些,所以這也就使得三兄弟在平日里,更是認為朮赤絕非他們自己的親兄長。
看著朮赤對著葉青流露出不滿的神色來,窩闊臺則是在轉身之余,直視前方淡淡說道“在這里可別丟了父親的臉面,宋人一向以禮儀之邦為傲,別讓人覺得我大蒙古國的皇室如此粗魯如同蠻夷。”
“我的事兒用不著你操心,你喜歡宋廷這些柔柔弱弱的女子,那是你的事情。但你別忘了,我們蒙古人的女人,才是天下間最美麗的女子。所以別讓宋人看你的笑話才是”朮赤顯然也是意有所指。
但窩闊臺顯然并不認為,自己來到宋廷臨安后花天酒地有什么錯,何況這些宋人女子,在床上也確實是別有一番滋味,與草原上的女子完全不同,所以為何不嘗試呢
“這叫入鄉隨俗,知己知彼,若是不深入了解宋人,以后又怎么能夠為父親征服宋人,搶奪他們的財富與女人呢”窩闊臺絲毫不覺得自己這幾日的花天酒地,有什么不對。
但他也知道,朮赤并非不好女色,只是他們兩人的口味不同罷了。
木華黎對于兩人時不時的對彼此冷嘲熱諷幾句早已經習以為常,所以只是笑呵呵的岔開話題道“葉青此人可不好對付,就連大汗都視他為平生大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