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旁邊的女子是他的夫人嗎”窩闊臺笑容如常,神色平靜,仿佛剛剛與朮赤斗嘴的不是他似的。
“你若是不對宋廷的青樓流連忘返,就不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朮赤依舊是一臉陰沉的樣子回道。
“這并非是愚蠢,這叫做知己知彼,才能夠對癥下藥。”窩闊臺英俊的臉上沒有絲毫對朮赤的不滿,繼續微笑著道“何況,如今我們在宋廷臨安,難不成大哥還敢在宋廷對葉青動手不成”
朮赤冷冷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臉的窩闊臺,對于這樣的挑撥他也已經習以為常,哼了一聲后便向著畫舫走去。
窩闊臺看著朮赤的背影冷笑連連,而后這才跟著木華黎、丘處機再次往畫舫上行去。
朮赤身為鐵木真的嫡長子,在察合臺、窩闊臺等諸多兄弟面前,總覺得自己應該拿出長兄該有的威嚴才是,何況,他將來才是繼承汗位的第一人選,所以也正是因為這些原因,使得朮赤一直想要在他自己的兄弟面前,建立起一種如同鐵木真在窩闊臺等人面前的威嚴。
但奈何,因為他的身份疑團,加上他的脾氣秉性,不單是與察合臺、窩闊臺等人格格不入,而且還會是時常遭到諸人的排擠,所以長此以往,也就使得他跟幾兄弟之間的關系越來越惡化。
葉青帶著謝道清、徐寒、賈涉踏上畫舫二樓那寬敞的大廳內,此刻原本四周的窗戶,早已經因為天氣晴朗的緣故而被臨時拆掉,便使得二樓的大廳如同是一個露臺一般,雖然擺放著桌椅板凳,但因為視線不受阻的關系,從而使得人們在站上這座露臺后,心情都會立刻變得心曠神怡起來。
畫舫緩緩啟動駛向湖心處,波光粼粼的湖面映射出刺眼的光芒,威風吹過湖面形成的淡淡漣漪,就如同懷春少女的心扉一般在輕輕蕩漾,原處的景色在微微的霧氣中顯得若隱若現,更是給西湖的景色增添了一抹朦朧的美態。
徐寒熬不過謝道清的連聲央求,看了一眼并沒有反對的葉青后,不得不又把那單筒望遠鏡遞給了謝道清。
謝道清喜滋滋的拿著望遠鏡,看著繼續遠眺著遠方的景色以及行人,甚至是包括其他畫舫里的游人。
特別是在看向遠方一些畫舫里的游人時,謝道清的心情既是感到新奇又是感到有些刺激,看著遠處毫無察覺的人們,繼續忙著手里的事情,那種有些緊張跟新奇的感覺,讓謝道清的偷窺欲是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所以當葉青突然悄無聲息的湊近到謝道清耳邊,低沉著嗓音問道“偷窺的感覺不錯吧”
謝道清瞬間被嚇了一跳,手里的望遠鏡都差點兒從欄桿處掉入水里。
嗔怒的看著微笑不語的葉青,沒好氣道“才沒有,人家在看遠處的景色。”
“那你怎么臉紅了”葉青凝視著那張吹彈可破的白皙臉頰問道。
“哪有。”嘴上說著沒有,但手還是條件反射的向自己的臉頰的摸去。
葉青笑了笑,不再逗謝道清,轉身看向身后跟上來的木華黎幾人,示意徐寒跟賈涉照顧好謝道清,便向露臺中央擺好的桌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