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我可是聽說,這些時日你就前往刑部不下四五次,每次都是為那幾個蒙古使臣求情。”史彌遠雖然肥胖,但此刻卻是能夠從容跟上葉青跟趙擴的腳步說道。
“前幾日在府里我曾宴請過各國使臣,而且也已經警告過他們了,但不成想,他們。”葉青看了史彌遠一眼,此時的史彌遠顯然又在刻意挑撥跟他趙擴的關系。
“母后曾跟朕提及過,說你為了怕各國使臣會在朕大婚之日鬧事,特意把他們邀請到你的府里提醒他們入宮后該注意的事宜,燕王有心了。今日之事兒朕不怪你,只是。”趙擴看著距離一步之遙、燈火通明的大慶殿,停下腳步道“但今日燕王可否能夠給那些蒙古使臣一個教訓”
“圣上,終究是使臣,若是在宮里把事情鬧得不好收拾的話,恐失我大宋禮儀,臣以為只要我們贏了他們、點到即止。”史彌遠顯然比葉青要了解趙擴,知道趙擴在對他國的強硬上,要遠遠超過太上皇、孝宗皇帝等人。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便是了,如此還怕有失我大宋禮儀嗎”葉青淡淡笑著道“蒙古人喜歡騎馬射箭摔跤,那么臣就讓他們在他們擅長的方面輸個心服口服。讓左雨統領的一條胳膊脫臼,那么臣就讓他們兩條胳膊都脫臼。”
“葉青,如此豈不是讓大理國、金國使臣笑話。”史彌遠再次說道。
“朕倒是覺得燕王所說有理,在朕的皇宮,傷了朕的殿前司統領,難道還要讓他完好無損的走出去嗎”趙擴扭頭有些詫異的看著史彌遠,道“史大人,剛剛在垂拱殿,你可別忘了,你的第一反應還是提醒燕王要以牙還牙的。”
史彌遠瞬間愣了下,不錯,他剛剛確實是如此說,但他如此說的目的,本是想要提醒趙擴,如今葉青手里的兵權依然不受朝廷節制,而是都唯葉青之命是從。
誰成想,在趙擴聽來,更像是他史彌遠跟葉青的同仇敵愾、一致對外,完全沒有聯想到,如今葉青手里在北地兵權,甚至葉青如今可是在臨安,唯一擁有隨意調遣大軍權利的臣子。
種花家軍駐守于臨安城外,對于史彌遠而言,始終都是一個隱憂與威脅,而若是想要尋找機會對付葉青,必須要把駐守在臨安城外的種花家軍,差遣到遠離臨安的地方才行。
畢竟,若是葉青沒有了城外的種花家軍,在臨安葉青也就不足為懼,朝堂之上,葉青雖然貴為燕王,但跟他史彌遠相比,自然還是差了不少。
十幾個種花家軍的兵士,在墨小寶跟鐘蠶的率領下,跟隨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太監,幾乎是與趙擴三人一同到達大慶殿的大殿門口。
葉青示意鐘蠶他們在大殿外候著,而后才與趙擴、史彌遠一同步入到了只有蒙古國使臣在歡呼雀躍的大殿內。
隨著趙擴身居葉青與史彌遠中間進入喜慶的大慶殿內,大殿里的宋臣第一時間便立刻齊齊望向了趙擴,而此時大慶殿的殿中央,厚厚的地毯上,左蛟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而赤裸著上身、露出渾身如鐵肌肉的朮赤,則是一臉猙獰的笑容,正準備彎腰要把左蛟高高的抓起來。
“朮赤,你若是敢把他舉起來,我立刻就廢了你。”葉青有些冰冷的聲音,在突然間寂靜的大慶殿內響起“就算你是鐵木真的長子。”
隨著眾臣讓開一條通道,而后衛涇在葉青的示意下,為趙擴搬來了一把椅子,在眾臣以及各國使臣手忙腳亂的一同行禮后,趙擴便在眾人圍坐的最前方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