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臣以及各國使臣行禮時,朮赤依舊是直挺挺的站在大殿中央,臉上依舊是帶著猙獰的笑容,目光先是看了一眼趙擴,而后才緩緩移向了面色平靜的葉青身上。
“怎么燕王想要以多欺少嗎”朮赤嘴角帶著冷笑,冷冷的看著葉青說道。
自他與葉青第一次見面后,就隱隱感覺到,葉青看他的目光總是充滿了陰謀詭計,加上每次跟葉青見面時,葉青總是會在他面前,表現出一幅無視自己、器重察合臺的姿態,更是讓朮赤在心頭對葉青充滿了怨恨。
“你沒有資格跟實力讓我以多欺少。”葉青對著伸手對著大殿外招了招手,隨后進來兩名殿前司的兵士,把已經快要奄奄一息的左蛟抬出了大慶殿。
朮赤帶著猙獰的笑容,緩緩伸開雙臂,視線來回打量著自己兩支肌肉隆起的胳膊,獰笑道“好啊,我沒有資格讓你以多欺少,那還請燕王派個人跟我比試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如何我可是聽說,燕王這些年南征北戰,到如今還未曾一敗,正是因為手下有一支所謂的種花家軍,不知燕王可否讓我今日見識一番,如此也算是給貴國皇帝的大婚之喜助助興了。不過還請燕王千萬別顧忌我使臣的身份,一定要記得拿出你麾下的精兵強將才行,若是都像剛才那十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兵士一般,一碰就倒的話,那豈不是就太沒意思了,豈不是顯得大宋朝廷也太弱了”
葉青看著神情猙獰的朮赤,卻是搖頭笑了笑,而旁邊坐在椅子上的趙擴,看著滿身肌肉如同銅澆鐵鑄的朮赤,心里都少有些忐忑跟緊張,甚至都有些替葉青叫來的幾個兵士有些擔心,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贏得了眼前這個,身體如同巖石一般的蒙古人。
“如此說來,那些兵士都是你一個人打傷的”葉青的神情此時則是越發的隨和。
而不遠處一直不曾出聲的木華黎,此時則是越發的緊張了起來,他對于葉青的為人處世可是極為清楚,此人的手段之狠辣,絕不亞于他們的大汗鐵木真。
察合臺顯然也發現了原本神色輕松的木華黎,自葉青進來后神情便立刻變得凝重了起來,不由的小聲問道“葉青麾下的種花家軍真的很厲害嗎”
“堪比大汗麾下的怯薛軍,而且一個個都極為難纏。今日之事兒朮赤過于魯莽了。”木華黎皺眉低聲回道“而且前幾日,葉青剛剛在他府里警告過我們,今日切莫要在皇宮生事。雖然朮赤是借著助酒興在滅宋人的威風,但葉青豈能看不出來朮赤的用意”
“讓朮赤嘗嘗苦頭也未嘗不可,只是葉青不會真的把朮赤怎么樣兒吧”察合臺不怕朮赤跟人比試,畢竟朮赤這幅身板,生來就像是跟人比試的身板似的,而且在草原上,就朮赤這個身板,可是連稍微弱小一些馬匹,都無法馱著他跑出五十里之地,就會累的軟倒在地口吐白沫了。
“我最怕的就是這個,因為葉青之前就已經警告過我們了,如今我們不聽他的警告魯莽挑釁,豈不是讓葉青臉面無光”木華黎皺眉頭,視線卻是一直緊緊盯著葉青,以及魚貫而入的幾個兵士。
看著那幾個同樣是身材高大的兵士,大殿內不管是其余宋臣還是說大理、金國、蒙古國使臣,一眼就能夠看出,如今站在葉青身后的這些兵士,才是真正的兵士。
即便是他們與剛剛敗在朮赤手里的兵士身上的甲胄一模一樣兒,但身上那股殺伐氣勢,以及那股凌厲的氣息,就能夠讓人一眼看出,這些人才是真正的狠角色,是屬于那種上過沙場、殺過人的兵士,絕不會像剛剛那些兵士那般好對付。
“別客氣,剛剛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是怎么受的傷,所以都連本帶利的給我討回來。”葉青連頭也沒有回,只是伸手對著背后隨意的指了指其中一個兵士道。
而被葉青指定的兵士,瞬間則也是一臉獰笑、目光陰狠的盯著朮赤,如同盯住一直獵物一般,身上的盔甲也在瞬間被卸下,一邊活動著四肢一邊向著朮赤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