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曾聽過養虎為患”鐵木真臉色從容、神情平靜的微笑問道“獵人獵了一雄一雌兩頭猛虎,但依舊不知足。循著兩頭猛虎的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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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在深山之中找到了猛虎的洞穴,而后發現了一只還未睜開眼的幼虎,看起來毛茸茸的、胖胖的,憨態可掬,瞬間激起了獵人的善心,于是就把這頭幼崽帶回了家里,幼虎與他兒子玩耍的十分愉快,也很得他娘子的歡喜,于是獵人就把這只幼虎養在了家里,即便是這只幼虎長大后,也從來沒有過傷人的舉動,甚至依舊任由獵人的兒子撫摸、依靠。可直到有一天,當獵人因為有事兒耽擱了回家的時間后,當他再回到家里時并沒有發現自己兒子與娘子迎他的聲音,而臥在院子里的幼虎嘴上則是沾滿了鮮血,獵人頓時大吃一驚,心感不妙,立即跑進房間去找自己的娘子與兒子時,便看到了更多的鮮血,而當他再次打算回頭看院子里的幼虎時,幼虎已經向他撲了過來,最終咬死了那獵人。”
“父汗的意思。”窩闊臺聽得心里頭有些波瀾起伏。
鐵木真微笑著點頭“不錯,我大蒙古國立國最晚,無論是宋廷還是已亡的遼國、夏國,還是金國都要比我大蒙古國立國早,可如今不也就只剩下金國與宋廷,以及我們大蒙古國這頭幼虎了”
“兒臣明白了。”窩闊臺對著鐵木真再次下跪道。
鐵木真微笑著示意窩闊臺帶著嚷嚷要玩雪的拖雷去玩耍,而后在帳內就剩下博爾忽后,鐵木真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起來,身為草原狼大汗,此刻身上仿佛帶著一股隱隱的殺氣與怒意“還能支撐多久”
博爾忽先是愣了一下,而后道“回大汗,支撐三月不成問題,不過前提是。”
“前提不過是我們不能起兵戈,可對”鐵木真的眼神殺意滿滿“如此說來,燕京城短缺現銀一事兒并非是空穴來風”
“短缺現銀是事實,但宋廷也加強了對于以物換物的管束,即便是我們用戰馬來換,如今除了燕京這里舉步維艱外,其他地方也陸續收緊了對我們種種貿易的限制。”頓了下后,博爾忽恨恨的說道“葉青這招釜底抽薪可謂是陰險毒辣至極,是在逼著我們做妥協。”
草原遠遠不比富饒的中原,環境更是無法比擬,如今就連燕京等地都已經春暖花開、天氣宜人,而草原上還是大雪紛紛,出行艱難,如此天差地別、如同兩個世界的優劣勢,也讓鐵木真多少有些英雄氣短。
“木華黎那邊可有什么消息”鐵木真平復著心中的怒意與不甘,聲音恢復平靜的問道。
“宋將辛棄疾已經到達安西都護府,李安全、耶律乙薛確實在招兵買馬,但木華黎認為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成不了大事兒。”博爾忽回答道。而后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鐵木真,博爾忽有些不解道“既然大汗您與那葉青,這一次不過都是試探彼此,可葉青如今讓耶律月前往安西,會不會。”
鐵木真搖著頭,神情堅定道“不會。葉青此舉雖然現在還不好猜測是因為什么,但絕不會是想要為遼、夏復國,想必更多是希望自己手里擁有更多的籌碼吧。不過這一次勝負還未分,老大朮赤與老二察合臺不和這是事實,就看看他們這一趟,能不能給葉青或者是宋廷施加點壓力了。”
“臣倒是希望他們能夠在撤兵時,狠狠的收拾一下那宋廷的少年皇帝,也讓那葉青痛上一痛。”博爾忽恨恨的說道。
鐵木真倒是有些嗤之以鼻,想了下道“恐怕是很難,葉青手里的那支精兵可就在少年皇帝身邊,老大跟老二這一趟大理行,不吃大虧就不錯了。不過這也輪不到葉青得意,接下來才是關鍵啊。”
博爾忽有些不明白鐵木真后面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大汗還有什么極其厲害的后手
“待雪停之后,道路不再泥濘,便前往金國上京,算一算時日也該差不多了。”鐵木真拿起那封來自燕京的信,嘴角帶著冷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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