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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也無所謂。”
“兒臣只是想不明白,宋廷遼欺負的,金欺負的,就連夏也欺負的,為何我大蒙古國就要對他處處忍讓父汗麾下兵鋒所指、戰無不勝。”窩闊臺同樣是有些想不明白的說道。
鐵木真放下手中的鹽鐵論,笑看著一臉不甘的窩闊臺,道“就是因為父汗手里這本書,讓父汗以及大蒙古國暫時無法跟宋廷撕破臉皮,也是因為這鹽鐵論讓父汗愿意與葉青當時共分夏國,以及眼下覬覦的金國。”
“鹽鐵論”窩闊臺神色之間有些疑惑道。
“因為沒有鹽、沒有鐵,夏國有鐵有言。”不過才四歲的拖雷,突然仰頭看著鐵木真說道。
鐵木真的目光瞬間一亮,窩闊臺神情一滯,博爾忽則是心頭一震。
“哦,那你再說說,父汗為何要取金國”鐵木真彎腰抱起拖雷再次問道。
拖雷則是咯咯笑了起來,搖著頭揮著金刀不再說話,另外一只手開始伸向桌面上那些難得一見的水果。
鐵木真沒有繼續追問的意思,看著小家伙對桌面上的水果興趣多過對他問話的興趣,便親自回答著窩闊臺的話道“我大蒙古國除了鹽鐵茶,甚至就連父汗身上的布料,你母親她們等人的用度,都離不開宋廷的商賈啊,當年父汗愿意不計后果的與葉青一拍即合瓜分夏國,便是希望夏國的鍛造與鐵為我所用。”
“目的雖然在最后達到了,但相比較于葉青當時給父汗畫的餅可是小太多了,但聊勝于無。”鐵木真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看了一眼拿走說面水果后,便掙脫懷抱下地的拖雷,頓了下后繼續說道“漢人有句俗語人是鐵飯是鋼,我大蒙古國空有這天下最好的戰馬,但卻沒有更多喂飽馬背上的糧食,他們所需的盔甲、兵器等等,所以大蒙古國想要有所作為,便不得不與宋廷交好,所謂遠交近攻也大概便是如此。”
“只是父汗當年雖然早有提防葉青之心,但想不到葉青提防父汗之心更重,甚至在父汗還未建這大蒙古國前,葉青就把父汗視為了第一敵人。這些年來,父汗與葉青交好,甚至當年還曾在關山一役袖手旁觀,都是因為宋廷能夠給我們不富有的草原更多東西。”
“葉青一直都在利用父汗。”窩闊臺皺眉說道。
“父汗尤其不是如此,只是這葉青每一步都走在了父汗的前面罷了。”鐵木真的語氣顯得有些沉重,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們一同馳援遼國,以及遠征花拉子模一事兒來。
當時還有些不明白,為何葉青愿意做出讓他鐵木真都驚訝的讓步,都要邀請他一同馳援遼國,征伐那花拉子模。
最初以為不過是葉青意氣為紅顏,之所以如此做都是為了給遼國耶律月這個紅顏壯聲勢,可這幾年下來,鐵木真越發是覺得,葉青此舉之意更像是在告訴他鐵木真,西面同樣遼闊的疆域與財富,那么東面的金國,是否就不必你鐵木真染指了,你完全可以利用你那騎兵如風如電的優勢,馳騁于更為廣袤的西面才是。
“可如此恐怕到時候葉青還是會露出他的狼子野心來,大汗您即便是讓步了,可誰能夠保證,葉青奪金之后,就不會扭頭與我們大蒙古國徹底翻臉了。”博爾忽低頭沉聲說道。
鐵木真低頭看著桌面上被拖雷扒拉的歪歪扭扭的一封信,這封來自燕京葉青的信,幾乎是今日與外面的大雪一同而至,內容很簡單一東一西,何樂不為
“讓朮赤與你二哥從大理撤兵吧。”鐵木真低頭凝思著那封信淡淡說道。
“父汗。”窩闊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父汗竟然真的再次讓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