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寶的心頭也是頗為感慨,看了一眼感慨萬千的鐘蠶,想了下后說道“燕王曾說,游牧族的堅韌無法想象,世世輩輩生活在那里的百姓就如同是野獸一樣,能夠獨自覓得食物時,便會自己尋覓食物,但當寒冬來臨,或者是趕上天災人禍、無法生存時,便會前往邊境掠奪生存之物。燕王說人也不過是動物,也存在于萬物循環、生生相克之中,而游牧族若是被我們中原定義為狼,那么我們就是羊、就是牛,就是農耕民族中的所有動物,但卻是被狼相克。”
“那豈不是說我們無論如何都贏不了他們,世世代代都要受他們欺辱、壓榨了”趙擴聽得是津津有味,甚至還有一些憧憬,想要切身處地的去北地看一看,葉青嘴里那雖有殺戮、野蠻、荒涼,但也充滿了豪情、意氣、壯闊與雄偉的北地。
“也不盡然,燕王說,贏他們不過是一時,輸他們雖是一世,不管每次結果如何,兩者之間終究還是有著羊與狼的本質區別,有著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就如同養虎為患,幼虎雖不會傷人,但長大之后誰曉得它會什么時候傷人所以,與其去跟他們爭一夕勝敗,不如用一世時間同化他們,化敵為友、融為一體。”鐘蠶再次復述著當時葉青跟他們閑聊時的原話。
趙擴卻是緊皺眉頭,也不知道他聽懂了多少,理解了多少,若有所思的點著頭,而后又是若有所思的搖著頭,心里千頭萬緒,卻是讓他一下子歸結不出個所以然來。
“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趙擴看著墨小寶、鐘蠶莫名其妙問道。
多少有些禪機的話語,頓時讓剛剛還侃侃而談的墨小寶跟鐘蠶徹底露餡,一時之間有些不明白趙擴所言。
“什么意思”兩個“高人”異口同聲問道。
趙擴神秘一笑,道“等有機會你們去問燕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到底是不是燕王所想。”
看著兩個有些癡呆的沙場悍將,趙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歪著頭想了想、算了算后道“算起時日來,燕王也該前往金國了吧”
“嗯,應該差不多了。”兩個“高人”再次異口同聲答道,而外面的雨依舊是下個不停,看起來像是沒有停的意思,但這片疆域的大雨,可是說停就停,說風和日麗便風和日麗。
葉青在燕京再次收到墨小寶跟鐘蠶的密信時,三天之后便是他要棄城前往金國的日子,而這個時候,自上次在府里見過李師兒后,他便再也沒有見過李師兒。
耶律楚材雖是依舊三天兩頭就往府里跑,可也沒有再跟葉青提及過關于李師兒的任何事情。
無論是府衙內、還是燕王府里,經常都能夠看見耶律楚材奔走的身影,但不管是葉青還是劉克師,卻是都能夠感受到,此時的耶律楚材仿佛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有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