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害怕,很快一切就都結束了。”
陌生男子步步緊逼,會議室外傳來槍械與打斗的聲音,暗沉屏障隨著天花板被無形之物擊碎降下。森由紀優先保證自己站在較為穩固的三角空間下以免被落石擊中,一面警惕著不斷靠近的記錄員,一面防備著隨時可能發生的襲擊。
“您想得到什么”微笑中女孩子的聲音又輕又細,就像蜻蜓點在水面上一樣,既謹慎又小心。
“我知道您擅長使用毒素,但是眼下這種情況,何必讓自己更加痛苦呢”
記錄員停在一個非常微妙的位置上,身體右側不協調的留出大片空地。意識到了什么,森由紀迅速矮身后撤,看不見的攻擊幾乎擦著頸部大動脈劃過。
如果不是及時控制住身體習慣性前傾的趨勢,要不是常年應對暗殺訓練出來的危機反應,這一下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不屬于人間的聲音越發清晰,昏暗日光下怪物逐漸顯現出輪廓。普通人會在陷入極度危險的致命情況下看到詛咒那是個不規則的橢球體,過長的四肢拼接在布滿齒痕與裂隙的軀干上,那些發紫發黑的縫隙給人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
本能瘋狂尖叫著提醒,森由紀眨眨眼“額,有點丑”
她好像沒有產生多少恐懼的情緒這對詛咒來說不是個好消息。
如果用克系描述解釋的話,那就是人類因san值降低帶來的理智蒸發以及癲狂行為將會強化詛咒,受害者太冷靜,不好下手。
年輕男人,本名羂索的古老咒術師瞇起眼睛,催促咒靈張開無術式附著的領域以取代“帳”附著在普通人上唯一的不好就是暫時沒法使用咒術界流傳已久的小技巧,不得不用其他辦法替代。
從情報可知面前這個女人渾身有毒還帶刺兒,想要獲得她的身體最好別親自動手,以免翻車。所以他放出好幾只等級不一的咒靈,目前使用的這個毒抗極高殺死獵物時還不會在尸體上留下太多傷痕。
活了這么多年,難得遇上如此完美的機會,不搞點事實在對不起眼下順風又順水的局面。羂索究竟從何而來已經無人知曉,術式情報也早就淹沒在歷史的長河之中,更沒有人知道他一次次躲在幕后掀起腥風血雨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由紀小姐,這間會議室已經被咒靈同化為生得領域,沒有咒力的你該怎么辦呢”年輕男子笑著做了個邀請的姿勢“不必害怕,我是來幫助您的,我有辦法讓普通人也擁有咒術師的資質,您不想試試嗎。”
自從五條家的六眼降世,羂索就又一次活躍起來。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知道六眼總會和星漿體同時出現了,先不說星漿體將來的重要作用,至少六眼每一回都給他的行動帶來了巨大阻礙。所以他決定充分吸取過去數百年的經驗和教訓,從對六眼下手開始展開行動。
可惜五條悟幼年時代被五條家傾全族之力保護得滴水不漏,半大不大最好動手時人又跑進了東京咒術高專蹲在天元眼皮子底下。
羂索
還好此前他在串聯時與各詛咒師組織保持了友好往來,還在內務省的宗教管理科里混了個不錯的身份。宗教管理科是管理國內所有宗教組織以及相關衍生的政府機構,雖然是個擺設但要真發話也沒人敢不給它面子,用來收集情報順便做些小動作再合適不過。就在他算計著即將成為宗教管理科長官心腹,大可遙控操縱咒術界風云變化之時,從天而降了相澤謙吉這根攪屎棍,把針對六眼的計劃攪合的面目全非。
既然如此,那就取代長官的大腦自己上位也不是不行結果前長官在一個月黑風高之夜被人給暗殺了,空降隊扶搖直上,他這個極受前長官器重的人被新長官徹底雪藏。如果只將公務員當作一份職業,那倒也沒什么,問題在于羂索他是為了那幾個錢才進的宗教管理科嗎
當然不是
計劃再次受挫,羂索只能拐回頭去調查前長官被暗殺的原因。這一調查可不得了,新發現讓他大喜過望突然失蹤的完全體天與咒縛、六眼的女朋友、還捎帶了個龐大的黑1道組織。誰也想不到六眼會鐘情于一個普通少女,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一樣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