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詳細了解過ortafia與森會社之后,羂索認為是時候換個新的身份了。
森由紀,關東地區夜晚的新主宰,相澤謙吉的背后金主,最能讓六眼毫無防備的人。如果竊取到她的身體,事情將會變得非常簡單。性別之于一個只剩下腦子的咒術師而言并非難以逾越的阻礙,數年前他就曾使用過另一個女人的身體生下了個非常好用的詛咒容器,眼前這位當然更棒。
年輕、健康、優美、充滿著朝氣,本身就很有吸引力。
作為一個普通人,她沒有咒力也沒有術式,一旦竊取成功就連五條悟也看不出女朋友前后都發生過什么變化。至于額頭必然會出現的傷口,大可以歸因于外傷,外面不是剛好打起來了嗎要說替換后森由紀還能不能吸引五條悟的視線羂索表示完全無所謂。他又不打算真的替這個女孩和六眼談戀愛,攫取到足夠的財富與情報后順手通過她騙到五條家的血脈不是更好說不定能制造出另一個更合心意的容器來呢。
重金從黑市上買來的情報顯示,前ortafia大小姐,現ortafia首領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常年居住國外的“單純”少女,總而言之是顆再好捏不過的軟柿子。
等到替換完成,定要第一時間將權力緊緊握在掌心,讓ortafia徹底為我所用。先除掉六眼,再徹底打破天元與星漿體的同化,如果第一項計劃未能實現,還可退一步利用森由紀另行接近特級咒術師夏油杰。
咒靈操縱,真是讓人忍不住嫉妒的天賦。
羂索已經將往后數年的計劃都想好了,就等一個能靠近森由紀的機會。直接辭職下海向ortafia投遞簡歷不太現實,像他這種年紀的老人家,不太跟得上年輕人的潮流,恐怕短期內都沒有面見首領的可能。所以打從半個月前聽說森由紀要離開橫濱來東京與政府及軍方的代表密談,他就迅速通過現在這具身體的人際關系千方百計潛伏進國會大廈,終于在這個最好的時候放出早已準備多時的數個特級咒靈招呼遠道而來的漂亮客人。
外面那些咒靈留給六眼拖延時間,他只需要帶上一只助手,輕易便能將被逼入死角的森由紀拿下。等五條悟解決掉其他咒靈沖進來找到這個地方,看到的就會是身受重傷以至于“失憶”的“女”朋友。
完美
他貪婪的打量著自認為即將到手的獵物,對方也同樣認真打量著他“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詛咒么”
她移動身體上下左右的看,認真程度仿佛研究老鼠洞的黑貓。
森由紀觀察了一會兒,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面前的年輕男子身上“抱歉,您離我太近了,很不舒服。”
“您不是受傷了,”羂索輕笑“不離近一點怎么幫助您呢”
“也許我毛遂自薦的方式有點失當,但請相信,我絕對抱著百分之百的誠懇前來別那么緊張,小姐,我只是求財而已。”他隱藏起真實目的,吐露出沾滿毒汁的欺騙“希望您能配合。”
這家伙眼睛里的貪婪讓森由紀打從心底感到惡心,就像盯上羚羊的獵狗,連對方的骨頭都計算著要咀嚼干凈。
“不必了,請您離我遠一點,通知我的隨員進來。”她垂下手,羂索笑得越發詭異“通訊一直處于中斷狀態,您的武器也在進入會場時上繳了,除了相信我之外,您別無選擇。”
蹲在一旁不斷發出恐嚇聲的怪物露出尖銳利爪,森由紀注意到它爪尖上幽紫的閃光后再次提前躲避。怪物的行動軌跡被預判到,第二次攻擊仍舊是一場空。
她不再試圖與這個奇怪的記錄員交談,對方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值得信任,如果不是為了拖延時間,類似無效交流早就可以結束了。
怪物身形笨重,揮舞起那些不協調的四肢時速度可一點也不慢。森由紀不得不頻頻變換落腳地,借著傾塌但并未掉落的建筑物躲過一次又一次襲擊。就在羂索利用咒靈將她逼入死角的剎那,少女做了件出乎意料的事。
她抓緊頭頂裸1露的鋼構,輕輕一跳就借著這份力道翻上垮塌了一半的天花板。堪比藝術體操的柔韌與穩定讓她控制著身體跳過一個個支點,躲到房間另一側找到還活著的另外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