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四個小時后天差不多就該亮了,有什么計劃嗎先說好我一早還得工作。”
森由紀推了把平光鏡,透過它欣賞夏油杰手里的咒靈球。剛才還宛如小山般盤踞一方的巨龍也就這么大點,完全無法想象它究竟是怎么被揉成掌心大小。
就地散伙五條悟是不愿意的,他馬上跟沒骨頭似的靠在由紀身上“不要嘛,就剩四個小時,我們去海上玩兒吧”
“那我就直接回學校了,需要幫你請假嗎,悟。”捏著咒靈球的夏油杰主動告辭“夜蛾要是看見教室里只坐著硝子大概會非常生氣。”
全年級就三人,眼神再不好使也能分得清誰在誰不再。他急著走還有另外一件事,將搓成球的巨龍咒靈“吃”下去。
那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進食,而是通過“吃”的動作完成術式后半段,把咒靈調服成完全受自己控制的召喚物。總而言之,不太適合放在公共場合展示,會不會嚇壞其他詛咒不知道,把別人嚇到是肯定的。
“比起去海上玩,我更想休息,麻煩多體諒一下社會人士的需要。”
港口社畜頭子沒有任性的權力,為了不把自己熬成陀思妥耶夫斯基同款,她甚至練出隨時隨地進入睡眠的“絕技”。浪費休息時間比占用她的工作時間更讓森由紀無法接受“另外,夏油你這么晚了一個人往東京趕真的沒問題”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五條悟一樣“iu”的瞬移,孤零零獨行于黎明之前,想想就很蕭瑟。
按照五條悟的想法,如果剩下這幾個小時不用在玩上的話還不如先把森由紀送回橫濱自己再返回學校,完全沒去考慮被他三更半夜從巖手縣喊來的夏油杰。雖然夏油杰本人完全不在乎這個,但是不代表他對好友用完就丟的態度很滿意。
“問題倒是沒有,我可以坐著咒靈飛回去,但我也不會拒絕其他邀請。”
他本就狹長的鳳眼瞇得更細,像只黑毛狐貍搖著尾巴微笑。
“龍不就會飛嗎我要坐作為交換,邀請你去我家的客房過夜。”森由紀單手捏住五條悟的臉皮拉扯,不讓他發出失禮的聲音“小悟一起去,客房歸你們了,看電影打游戲都行。”
養了只精力過剩喜歡拆家的貓該怎么辦再養一只體型大小差不多的讓他們互相消耗
“誒”五條悟怪叫到一半,想起龍確實會飛這個設定,頓時也不拒絕了“對啊對啊,我還沒見過杰你怎么收伏咒靈,有點好奇。”
“說老實話,我也有點好奇。”森由紀跟著露出大眼睛眨眨。
夏油杰在保持微笑的前提下額頭綻出青筋“這是什么情況開始一致針對我了嗎”
“不不不,你絕對是想太多了。”森由紀豎起手指搖搖“我只是計劃節省點交通費。夏油你知道的,眼下的情況跨國公司倉庫里也沒有余糧。”
“反正遲早有一天會術式公開的嘛,你不說我就躲到你窗戶底下等哦”狠還是五條悟更狠,完全不給人留余地。
夏油杰被這兩個擠在一起瞪大眼睛賣萌的家伙氣到失笑“又不是什么難以想象的方式,看完要是有誰說些讓我不高興的話,悟,你的報告就完蛋了。”
他才不會傻到對森由紀放狠話呢,說完就硬挺著把咒靈球囫圇吞下去,完成動作屏住呼吸稍微適應了一下才低頭睜眼“就這樣咯,滿意了嗎”
回答他的是表情沉重沒憋好屁的五條悟“好吃不什么味兒的和吃蟑螂相比有什么區別”
“可以告訴我你都吃過什么味兒的蟑螂么”夏油杰犀利反擊,慣例的垃圾話環節中突然多出兩瓶加入戰局的無糖烏龍茶。森由紀用塑料瓶分別戳戳差點抱在一起“交流感情”的男子高中生們“說那么多話都不渴的”
最初的震驚過去后她轉身就去找自動販售機,拜島國這玩意兒遍地都是的習慣,總算沒有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