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看熱鬧”變成“原來如此”,最后定格在“”
短篇小說字數沒多少,幾萬個字速度快點十來分鐘也該看完了。夏油杰等了一會兒,等到手里的飲料都喝光了還沒等到想象中的評論,忍不住踩踩地板提醒“悟”
“啊沒什么,我只是奇怪,根據森先生在小說里的描述,由紀應該還有個外祖母,你見過嗎”五條悟合上書頁,將這本無端看得人心灰意冷的小說塞進廢紙簍。夏油杰邊看他用力虐待那本書邊搖頭“沒有,由紀搬來我家隔壁時就只有她和愛麗絲夫人,保姆是內務省刻意安排的,大約怕她們逃跑。”
他抬起頭回憶“那是棟兇宅,不知道為什么咒靈附著在來訪客人身上離開了,也許是害怕她”
“不是由紀的問題,關鍵點在愛麗絲夫人身上。”五條悟放過垃圾桶,拿起果汁捏在手里“她身上有個沉睡中的詛咒,很弱所以我沒在意過,估計是來到島國后受天元結界影響才成型。現在想想”
“很有可能就是由紀的外祖母。”
室內陷入一片寂靜,夏油杰轉開話題“我看到這里好像有幾張游戲,你玩嗎不玩早點休息,客臥還是沙發猜拳決定怎么樣。”
“不可能讓客人睡沙發啦客臥就讓給你了,還不趕緊雙手高舉過頭三呼五條大人萬歲”五條悟非常自覺就把自己當成公寓主人看待,成功贏得好友的白眼“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手腕好痛,報告這種事還是五條大人自己想辦法去吧。”
夏油杰說完也不聽五條悟哀嚎,留給他一個冷漠背影自行洗漱就寢。
干脆翹課吧,反正上午去上課也是在教室里坐著補眠,還不如躺在床上安安穩穩好好睡。至于檢查管他呢,反正有五條墊背。
第二天兩個男子高中生在主洗手間門外相遇,抬頭一看,掛鐘時針正處于“10”字左邊。森由紀抱著手提電腦走出臥室頭也不抬道“九點鐘的時候夜蛾先生把電話打到我這里,已經替你們兩個請過假。”
“哦,那我跟你去辦公室。昨天禪院的小家伙不是說弘也下午要帶幾個外人見你么我怕他叫人騙了,他被騙不重要,萬一有人想通過他對你不利呢”
五條悟叼著一次性牙刷,滿嘴泡沫也堵不住話多,夏油杰斜了他一眼,往旁邊讓開兩步,把“我和這家伙不熟”表達得一清二楚。
“都可以啊,我沒意見。”她戴著秀氣的平光眼鏡做到餐桌旁,時不時往上扶一下,紫色眼睛經過這番遮擋平白多了股柔和的味道。
“杰你呢,和我一起去港口還是回學校”哪壺不開提哪壺大概是五條的固有技能,眼見好友比自己唯恐不及,他偏要再湊近些。夏油杰不傻,并不想回東京替他背鍋“去港口看看,畢竟我也有ortafia的offer在手。”
“你要是愿意畢業后入職,我這里剛好有個崗位可以交給你去做。”森由紀端起咖啡打哈欠“是個和咒術世界有關的咨詢事務所,打算成熟后找機會重組成子公司。人員和組織結構我都做完了,預計四年后脫手獨立運行。”
“到時候再說,現在我只想從詛咒嘴里解救更多普通人。”他笑笑,看向被敲響的屋門“外面”
“是廣津,來接我去本部。”
這事兒本來該歸游擊隊負責人芥川龍之介,奈何這小子一貫行事狠戾還不知道遮臉,每次出動都把現場弄得有礙觀瞻,警視廳就差把他的懸賞令貼到ortafia首領辦公室門上。加上他尚未成年沒有駕照,接送首領就只能繼續交給廣津老爺子。
房間里三個人,一個坐著就跟沒聽見敲門聲一樣一個蹲在洗手間里不知道搗鼓什么,夏油杰也沒多想就走去開門。
“”
廣津柳浪看著眼前這位穿著備用睡衣的黑發年輕人愣了片刻,長久以來處變不驚的職業素養讓他成功掩飾掉眼中驚訝。
boss的男朋友,似乎是那位白發小哥,換人了嗎
就在他吸氣準備打招呼的當口,洗手間門“砰”的被人大力推開,客廳里飛進一只大號幺蛾子五條同學用女朋友遺留在洗手間里的發圈給自己扎了個沖天辮“哈哈哈哈哈,由紀你看,像不像杰的丸子頭挪到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