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由紀趕在年底頂風冒雪跑去俄羅斯,為得當然不是飆雪橇看雪景。借助佩圖霍夫在西伯利亞這邊的影響力,大小“合作商”組隊前來拜訪這位也有一兩年沒見過面的航運霸主。本以為她這趟帶著新生意要來談,沒想到居然是專程前來為部下解決交接問題。也就是說,中原中也人還沒踏上俄羅斯的土地就已經因為首領的積極行動而廣受歡迎。
“首領要做的就是替部下解決他們能力以外的事兒,否則戳塊木頭在辦公室里放著效果不是更好”重新劃分交易范圍,明確交易的類別和數量,這些事情完成后她準備動身向西去“合作伙伴都已經見過了,這一趟至少能保證五年內符拉迪沃斯托克平安無事。”
佩圖霍夫還沒老到要退休,小佩圖霍夫先生眼下正在國外讀大學。
“還有些事,不方便在別人家里動手。”她咧嘴笑笑“后天會有車隊從附近路過,搭乘順風車到達距離最近的城市,然后咱們坐火車慢慢往莫斯科走。ortafia在那里設有分公司,沿途景色非常好,還能隨時下車稍停片刻。”
景色是給五條悟看的,火車足夠慢,才能方便訪客找上門。
她仔細描述了一番沿途將會看到的風景名勝,最后抬頭看向蹲在木柴堆頂上死活不肯下來的人“不下來嗎我以為你會喜歡熱鬧的活動。”
“我才不下去,除非你給我解釋清楚那家伙究竟怎么回事”他蹲在兩米多高的木柴墻上,像只喵喵大叫發脾氣的貓“為什么會被那么多人隨口與你并立著提及”
“啊你說什么我不明白耶”森由紀扭臉移開視線,實力裝傻。
事情還要從昨晚和今早兩次意外說起。因為接待了許多客人,晚間佩圖霍夫豪爽的拖了頭牛出來現殺現烤,幾位年齡最大的客人被安排在前面觀賞,閑聊間自然跑不了說起小愛麗絲第一次來這兒尋找機會的舊事。
從美軍基地偷出來的軍火,獨身北上的女童,還有那頭不幸的雄性西伯利亞虎。聊起這些,某個人的名字自然而然會被頻繁提及,這兩天勉強能聽懂幾個詞的五條悟傻樂著弄明白意思后馬上就不愿意了。
他主要的意見并不是在那位疑似“前任”上,心胸還不至于狹窄到這個地步,他不高興的是這么好玩兒的事兒竟然沒趕上
而到了今天一早,說好騎馬去林子里轉轉,管理員一看到是老熟人,立刻笑著牽出兩匹“這是漿果的女兒,我想你們一定會成為好伙伴。真可惜當初它和那匹棕黃色的馬怎么也處不來,不像你和費奧多爾,總能玩到一塊。”
馬夫只不過隨口而言。八卦的風在這里遠遠不如島國盛行,這邊絕大多數人對森由紀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見到她時的樣子。而那個時候,森先生還沒把女兒抵去京都的禪院家,會弄錯些小情況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有了威脅,五條同學的外語學習堪稱一日千里,大概聽懂馬夫的話以后他嘴巴里就像吃了整根酸黃瓜那樣酸溜溜的。幸好他多少還記得這里是別人家,很給面子的沒有鬧得太過分,只是拒絕了湊過來示好嗅嗅的馬兒,然后像被冷落的貓一樣拖著尾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蹲著。
早餐時間已經結束,距離午餐還很遠,木柴堆四周足夠冷清。
“哼裝傻是沒用的,如果不解釋清楚,我今天就蹲在這里不下去啦”
白毛抬頭望天,藍眼睛藏在墨鏡下不時掃過來瞄上一眼。錯過這次機會,誰知道什么時候能遇上類似讓她心虛的情況
森由紀“你真的不下來”
她抱著胳膊靠在磚墻上,挑眉似笑非笑語意隱含威脅。五條悟蹲在高處猛地一激靈,以一種高頻率低幅度的細小動作挪過去用后背對著她“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