羂索并不知道自己敗在了普通人的“惡習”上,猶自沉浸在角色中“時間差不多了,父親還在家里等我,是時候告辭。”
她斂著裙角起身彎腰,溫雅又斯文的向租客道別“再見,布拉金茨基先生。”
陀思妥耶夫斯基表現得一點也不像被人喊起假名“再見,祝您一切順利,本田小姐。”
這次試探雙方都深感滿意,尤其羂索,能得到森由紀的真名算是個大大的意外之喜。他就說為什么釋放在名字上的詛咒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森由紀”這個名字根本就不是為ortafia首領本人所承認的真名,怪不得咒術用出去猶如石沉大海,害得他有事沒事就懷疑是不是被六眼發現了什么
這個時候的莫斯科,森由紀從組織設立的分部據點里揪出叛徒,當著所有成員的面下令將人拖到院子里,最后毫無憐憫之心的給了他三拳兩腳外加三顆子彈。
“自我從父親手里接過ortafia以來,組織專門用來懲罰叛徒的手法已經很久沒有被使用過了,似乎大家都忘記了我們是做什么的。”
她慢悠悠將保險復位,然后把槍扔給負手站在自己身后的五條悟“諸位,你們的工資幾乎與中層組長同級,僅次于準干部,做的工作卻和一般成員相差無二。我希望大家能弄明白,多出來的這部分錢,究竟是用來做什么的。”
抬腳邁過不再呼吸的尸體,她一一走過每個成員身前“ortafia內部并非沒有留給諸位洗白的上升通道,不想繼續領這份高工資的人大可以申請調入森會社,經過一段時間后就可以拿著新簡歷離開當然,前提是關緊嘴巴,否則就算不考慮自己,我也勸你們多為家人著想著想。”
排成一排現場觀刑的駐外成員們個個把頭低得死緊,生怕惹boss不快。
首領遭遇氰1化1物投毒,這事要是放在前幾年,死的人少說也非得填滿一個整數不可。
森由紀目不斜視走到花圃前,抬手輕輕碰觸著葉芽鼓脹的枝條,下一秒外皮呈墨綠色的植物迅速焦黑腐敗,變成灰塵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對我使用毒素是沒有用的,希望下次你們能換點新鮮手段。”她忽然笑出聲,那些身穿黑西裝的組織成員噤若寒蟬。由紀小姐,某種意義上和森先生簡直一脈相承的高度相似,明明言行舉止禮貌得體得一點也不像個afia,行事狠起來也絕對不給人留任何余地。
讓人把尸體拖走處理掉,森由紀收起表情看著光禿禿的花壇嘆氣“這個時候減員,讓我到哪里去招人呢,真是的。”
“我發現你基本不雇傭本地人,為什么。”五條悟對這一點非常好奇。難道說她對俄羅斯人有什么解不開的心結
“因為這邊的人每天只習慣工作四小時,而且ortafia給不了他們足夠的尊重。森會社還差不多,不過那也要等很多年以后才能替換。”她裹緊披肩打了個哈欠“冬天太長,溫度太低,他們有很多比工作更重要的事。”
“不知道為什么,我居然非常羨慕”五條悟是真羨慕,四小時的日工作時長,放在島國簡直不敢想象。說著說著他就跟沒骨頭一樣外在森由紀身上,非要用下巴壓著她的頭頂“今天晚上也要出去”
“沒錯,去見個非常重要的人。”女孩子聳聳肩膀“我需要通過他暫時擁有某些特殊權力。”
比如說,調查非法組織的權力。
陀思妥耶夫斯基不可能自己一個人策劃出那么大的攤子,就只說那么多爆炸案,照那家伙熬夜熬出來的稀爛體質,他能不能順利把運到指定地點尚且兩說,更別提還要充當好誘餌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