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森由紀的真名嗎羂索整個人都精神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先生。”
“就比如我,不久之前丈夫出軌,離婚之后又無處可去。”女人像是害羞那樣將頭垂得更低“期間也不是沒想過一了百了,但還是熬了過來,現在搬回父親身邊居住,照顧他的同時順便替他打理出租的房子。”
“您是位堅強的女性,放心吧,一切悲傷與苦難都會像冰雪那樣終將消融。”
不得不說,毛子哄起人來也是一套一套的,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詩人與藝術家的氣息。陀思妥耶夫斯基將目光從對方劉海上移開,假裝欣賞向日葵花束“愛麗絲是我的朋友,也許只有我這么認為吧,哈哈哈哈,讓您見笑了。”
說著他像任何一個正常租客那樣將話題帶到租金與交付日期上“請您放心,我一定會遵照約定準時繳納費用,也會用心愛惜您父親的房產。”
這棟老舊民房的房東是個同樣老舊的駝背老頭,每日最喜歡做的事便是偷偷抄錄每個租戶的水電記錄。雖然這些錢并不會進到他的口袋里,他仍舊兢兢業業把這件事當做正經工作去做。他非常擔心租客偷電偷水害得自己承擔本不屬于他的額外費用,擔心到完全忘記了供水公司與電力公司只會比他更精明。
“非常感謝您的配合。”羂索瞇起眼睛,很是符合人設的用手捂著嘴細聲輕笑,夾雜著輕微的前后搖動,果然很有小家碧玉的味道。
陀思妥耶夫斯基也像個剛進入社會沒多久的毛頭小子那樣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您稍坐,我去添些茶。”
他端起紅茶壺走進廚房,胡亂接了口自來水架在燃氣灶上打火燒開,等誰燒開的時間里他打開手機通過監控觀察哪個可疑的女人看來她在森由紀手上吃過不小的虧,目光幾乎沒有從小像上移開。
等那女人看夠畫像就抬起眼睛滿屋子打量,陀思妥耶夫斯基一度懷疑她是不是發現了這個隱藏式針1孔1攝像機。但她的視線毫無停頓滑向房門緊閉的臥室,這讓他多少意識到這人對電子產品不甚了解,或者說,對近來新興的犯罪方式也不太懂。
就在女人抬頭的瞬間,他注意到她厚重劉海下露出來的縫合線,嘴角笑意猛然上揚。愛麗絲的格殺令上最近新添了個新對象,大約就是這位。
很好,送上門的墊腳石。
水開了,青年將茶壺填滿,端著它回到客廳,“剛好”趕上羂索將視線從臥室門板上收回來“突然想起有些從家鄉帶來的甜食,請您稍等片刻。”
“味道還不錯,您大可以放心嘗試。”他上前拉開臥室,露出放著臺電腦的房間,只給對方看了一眼馬上捧出盒什錦糖果。
羂索盛情難卻,隨意拈起顆糖果捏在指尖“多謝您的款待。”
很顯然這個外國來的異能力者與森由紀有些舊事,該怎么利用好這條線索呢這次他可絕對不會重犯上回的失誤,也不會再那么魯莽的隨意接近任何一個異能力者。他打算換一種思路,暫時先躲在棋子背后靜觀事態發展。
她最終的目的又不是要將ortafia據為己有在橫濱當個土皇帝,森由紀也只不過是靠近六眼的一條道路罷了,這條路不好走換一條便是,留只眼睛盯緊她的動向即可。能夠成為首領的女人不好算計,好在六眼身邊也不是只有她一個親近之人。
對手思考的功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就像蟄伏在黑暗中的獵食者那樣觀察,看了這么久,他認為今天的試探到這里就可以了。面前這個女人確實是房東的女兒,但也不全是。那位可敬的老人家對金錢有種奇怪的執著,他完全無法忍受金錢從別人那兒轉一圈再落入自己口袋,哪怕這個“別人”是他的女兒。也就是說,這位好心留家“照顧”父親的女士,大約正在努力把“父親”往地獄里照顧。
除此之外他想象不處為什么身體尚算硬朗的老頭為什么不自己上門收租,而且他今天還沒來抄水電讀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