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更想看我吃醋的樣子呢。”森由紀笑瞇瞇抬頭撞了下五條悟的下巴,青年大大哀嚎一聲徹底放棄支撐完全壓在她肩膀上耍賴“討厭啦,干嘛要說出來”
這事兒就這么過去了,畢竟是別人身上的故事,兩人誰也沒往心里去。隔了兩天到第三天下午,完成任務的五條悟忽然拖著夏油杰從東京跑來橫濱,兩人幾乎邊打邊進的公寓,好懸沒把房子給炸了。等到森由紀晚上從港口回到家里一看,家具沒有一樣擺在該在的地方,滿地啤酒罐,桌子上扔著各種食品包裝袋,五條同學把兩條長腿耷拉在地下呼呼大睡,夏油同學坐在地板上一根接一根抽煙。
“我說你們兩個,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初夏充滿花香的夜晚原本十分美好,然而再美好的心情也會在看到自家被兩頭野豬禍害后瞬間do到谷底。
夏油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生怕沒看清楚似的瞇起眼睛仔細打量,然后含含糊糊點頭“抱歉”
“去浴室把自己弄干凈,然后出來將客廳打掃干凈恢復原狀我就原諒你。”
森由紀走去拉開窗戶,平光眼鏡讓她看到盤在外面打瞌睡的龍形咒靈“怎么把它放出來了”
咒術師似乎不能有事沒事滿大街溜咒靈,更別提它還這么大只。
“沒什么,就是突然想試試不那么循規蹈矩是什么滋味。”夏油杰垂著頭掐滅指尖燃著的煙頭,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讓自己擺脫地心引力。一半躺在沙發上一半搭在地面的五條悟醉醺醺哼出幾個字,被好友鄙視的給了一腳“十一度的碳酸飲料,兩口而已,一邊喊著不好喝一邊醉到不省人事。”
“你們兩個湊到一起辦出什么事我都不會覺得奇怪,這種情況”森由紀將窗戶開到最大,夜風打著旋將滿屋子二手煙吹得一干二凈。她收回手,走到沙發旁隔著五條悟坐下,揉揉額頭“人死了,自愿的”
“嗯。”
夏油杰低頭悶悶應道“哭著笑著說不想死,想和我們一起出去玩,說完就自己走進去了。”
客廳陷入一片寂靜,良久之后女子抬起聲線“你想做什么有計劃嗎。”
“我不知道。”夏油杰的聲音里充滿壓抑與憤懣。
“她還只是個孩子,天生的特殊體質沒能帶來任何幸福。早早家破人亡,早早撒手人寰,怎么會這樣咒術師存在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又是一段長久的寂靜,森由紀仿佛閑聊般喃喃“如果換一個人,你還會如此心意難平么比如說換成個白發蒼蒼骯臟丑陋癡肥粗魯的隨便什么人,別急著回答,好好想一想再告訴我答案。”
夏油杰驚訝的轉頭過來看著她,張開嘴迷茫不已“什么”
“回答問題。”她雙手交握向后靠進沙發,等了大約十分鐘,夏油杰艱難的張開嘴“我想我會感到遺憾,但沒有這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