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來吧,先看看有沒有危險。”
白發青年穿著學校制服,打著哈欠推開擋在前面的工作人員。他拒絕了旁邊遞上的防護服,上前蹲在俯臥在地的女人身前摘下墨鏡,露出漂亮的藍眼睛“哇哦”
“這么多束縛,看得都有點惡心了。”他回頭朝身后的老人們擠眉弄眼“這可不是我五條家的術式,真要分析的話,和加茂家有些關聯哦。”
年輕人把五官擠得幾乎變形,任誰看了都知道這里事情不小。總監處的老人們心口一涼,這回事情恐怕沒有那么容易糊弄過去了。
“不要浪費大家時間,這個人,不,這個腦子,從半年前就企圖顛覆這個國家,如今更是潛入內務省謀害官員。咒術世界必須給我們一個說得過去的交代”
被森由紀抓到把柄還想輕松逃過想都別想
加茂家主恨五條悟恨得牙癢癢,不敢沖惹不起的人發火就只能陰陽怪氣擠兌似乎更好欺負的森小姐“單憑您這么說,沒有證據又能如何服眾呢再說了,您又不是內務省工作人員,這件事和您沒有關系。”
黑發女子低低笑了兩聲,抬起眼睛“你在和我說話要證據”
禪院家主默然移開視線。
曾經他也夾著眼角俯視過這個年輕女孩,現在呢全家都給人打工,賺來的錢三七分,七分都是人家的。
“當然沒有證據就是污蔑”加茂家主憤憤不平。
一個普通人,連咒靈什么模樣都沒見過就干站在這里大放厥詞。要不是五條家主腦袋有毛病主動將把柄送到人手里,大家大可不必如此被動。
說著他憤怒的瞪了眼五條悟,后者干脆就沒和他交互視線,徑直看向宗教管理科長官的私人辦公室“閉嘴。”
年輕人冷下臉,蒼藍色的眸子里幾乎冒出怒火“兩面宿儺的手指”
“什么”
現場一片嘩然,咒術師們對這個東西多少都有些基本認知,幾個脾氣急躁的甚至抽出了藏在衣服里的武器。
“讓開點,”他從本田小姐的身體旁站起身,大步走進相澤謙吉的辦公室。一陣稀里嘩啦翻箱倒柜的拆卸聲后青年手里拿著枚尸蠟狀的人類手指走出來“這東西應該不會憑空出現在內務省科室里吧”
“人類的手指尸體啊,有尸體存在就意味著這里發生了謀殺,加茂先生,這個證據夠了嗎”森由紀側頭看了相澤謙吉一眼,后者連忙鞠躬點頭,轉身上前“那個誰,就你了,過來看看怎么逮捕嫌疑人。”
如何將嫌疑人的大腦從受害者的身體里取出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還真就只能交給咒術師們處理。相澤謙吉好巧不巧指到夜蛾正道身上,黑臉教師扭臉喊了學生“悟,交給你了。”
咒骸師某種意義上也不是不能做這件事,但是吧,這兩個人一定是事先已經套好話了的吧不然也沒必要裝出不熟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