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處理的,都是些非正常死亡且沒有遺族的倒霉蛋。走了一晚上可累死我了,讓我坐下歇一會兒。”
此處原來是負責喪禮殯葬的私人殯儀館。
說著她真就撿了塊石頭坐上去,嘆息著捶腿。
夏油杰懷里還抱著從暗娼哪兒“買”來的嬰兒,眼下一心著急想要給他弄點能往嘴里去的食物。
“別碰,這孩子從母親那里繼承了傳染病,你就這么隔著衣服先抱著他,我來解決”
她錘好了腿,雙手并攏,掌心浮現出一只漆黑古怪的小杯子,杯底氤氳著一口清泉。
“看什么第一次見到異能力者嗎放心,我只是個沒什么大用的治療。”女人把杯子里的水灌入嬰兒口中,小家伙咂咂嘴,不滿的哼了兩聲后居然睡著了。
餓到極點,哪怕有口水也是好的。
關于異能力者夏油杰并非沒有耳聞,只不過礙于對方同樣人丁稀薄,沒有閑暇時間探索世界的年輕咒術師還真沒見過活的。
看著嬰兒陷入沉睡,他低聲問道“能有用嗎”
“能”森由紀無比肯定“速度會慢一些,但是連同身體的損傷都能一并治療。”
“那就好,額你要把他交給ortafia”
聽上去不像是什么好地方,afia,不就是黑1手1黨么
女人嘆息“我養不了他,還是說你能養送去ortafia控制下的孤兒院,也許還有活到長大的機會。”
夏油杰想說我養就我養的,卻又迅速瞪大眼睛這孩子,是個普通人。
自己得有多大勇氣,才能忍住不斷翻滾的惡意去撫養他
“我”
青年張張嘴,頹喪的閉上。
真可惡啊,這個女人。如果她不厭其煩的說教或是強行摁頭教育,他只會將她當成個吵鬧的擺件。但是她,她把一個不能更加弱小甚至先天帶著殘疾,并且即將隕落的嬰兒擺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你不救那就讓他去死好了的姿態。如果束手旁觀,不就意味著千千萬萬個咒靈中會有一個是特級咒術師夏油杰親手締造的
殘忍又扭曲,肆無忌憚碰觸探著他良知與道德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