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嬰兒放回病床,雙手抄進口袋里抬起下巴和家入硝子道了聲別“走了,有空一塊去喝一杯”
硝子比劃了個“ok”,去和值班工作人員交代下別忘了照顧病床上的小東西。
走出治療室,森由紀掏出手機把賞金獵人們的工作進度翻出來給夏油杰看。
買家沒有明確說明,獵人們就會根據懸賞金額自主判斷需要做到什么程度。夏油杰看到了各種各樣的人類刑罰大觀,無論是傳統經典型還是新潮時髦型,那些害死天內理子卻能逍遙法外的人都付出了沉重代價。
雖然一遍遍在心底告誡自己濫用暴力沒有意義,此刻他也無法否認打從靈魂深處由衷感到了股難言的快慰。那是昨天殺穿整個東京詛咒師圈子也沒能體會到的輕松與愉悅,由內而外涌出的欣喜。
“效果不錯,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如果用錢也解決不了,多半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她收起手機伸了個懶腰“還剩下什么嗯,瀆職的窗和愚昧的村民,你想先收拾哪個”
“你替我決定就好。”
夏油杰戀戀不舍將目光從她口袋上挪開,眉眼間露出這一年來少有的柔軟神色“謝謝你,由紀小姐。”
“哼哼哼哼,和我合作的人,這么多年還沒有抱怨的。”她翹起鼻子露出稚氣傲嬌的一面,合著身上那套學生制服,恍惚間真就像是咒術高專的學生一樣。
青年將森由紀送進宿舍就走了,大約十分鐘,木門被人小心翼翼敲響。她還以為是夏油杰有什么事忘了說,踢踢踏踏走去拉開門一看,頂到門框上的五條悟哼哼唧唧扭扭捏捏站在外面“嗨”
有點傻。
長發女人向后退了一步拉開距離,白發青年難以察覺的沮喪了一下,沒話找話“你叫什么”
“我父親姓森,森由紀。有什么事嗎小朋友”她又露出那種難以形容的古怪笑意,五條悟抬手扒了下頭發,慢動作一樣往門邊靠過去,似乎想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看上去更帥氣些。然而一不小心胳膊肘滑了一下,連帶著整個人用臉撞在門框上“嗚哇老子沒事意外絕對是個意外”
“你什么都沒看見聽見沒有出去亂說小心老子揍你哦老子可不像杰還有不打女人的講究”他急忙扶著墻重新站好,墨鏡歪歪扭扭遮不住那雙被撞得水汪汪的藍眼睛。
女人望天,收回視線,用一種無可奈的縱容語氣哄他“好,我什么都沒看見,然后呢”
“”青年語塞片刻,加重語氣,聲音也跟著不由自主逐漸放大“老子就是來警告你,別以為能騙過杰就能連帶著一并騙過老子那個嬰兒,真不是你們的孩子”
所以你究竟是如何前半句兇惡無比后半句慫包再世的
森由紀差點被平行世界高中時代的丈夫氣笑,她將左手舉到他面前,就差沒塞進那雙人人敬畏的眼睛里“給老娘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怎么回事兒,五條悟,你就活該單身”
一墻之隔的宿舍里,夏油杰邊笑邊擦頭發的手猛然停頓。雖然但是,他有了種不太妙的聯想,真希望這個腦洞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