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不算太嚴重,就是地方有些偏遠”
監督輔助拿出前所未有的尊重態度與夏油杰解釋“窗觀測到了咒力波動,不算太劇烈,只是住在附近的村民們情緒比較激動而已。任務沒什么難度,唯一的麻煩在于很可能今天無法趕回東京,那個女人是不是暫時交給其他咒術師代為監控”
這么幾天過去了,森由紀是個什么水準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隨隨便便哪個咒術師都能輕易制服她,把一個頂級戰斗力拴在這兒實在浪費。
“這樣啊”
學姐們即將畢業基本上摸不清行蹤,往下數二年級一死一重傷,七海正在辦退學手續。一年級只招了個輔助科的瘦弱男生,夏油杰怕森由紀能把他活活烤熟了。
他想了想,決定做點不那么符合規范的事兒。
“就讓由紀小姐跟著我好了,祓除咒靈時就把她鎖在車里,十幾分鐘而已,不會耽誤什么。再說了,來回路上您也隨行監督著,比單獨把她留在學校更放心。”
監督輔助聽完一愣,但是想到咒術高專里活人比野生動物還少的現狀,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案更具可行性。
“啊,這樣也好,那就這樣吧,我去通知那位女士動身。”
她正了正西裝下擺,在夏油杰的示意下走到森由紀宿舍外敲響門板“您好”
木門幾乎瞬間就被人拉開,換了身棉質長裙的長發女人走出來“我在,請問有什么事”
天氣實在是太熱了,那頭綿密微卷的長發被她盤了個發包墜在腦后,點綴著珍珠和閃亮寶石的金屬細鏈順著發絲紋理若隱若現。米白色v領長裙將頸項襯得越發纖細,面對女人的監督輔助忍不住抬手摸摸有些燒得臉頰“抱歉,是這樣”
她將前因后果仔細說明,森由紀聽完就點頭“沒問題,我隨時可以配合夏油先生的工作。”
“感謝您的體諒”
監督輔助大喜,越發覺得總監處爭執不下的那幾個老人純屬沒事找事。就這樣一個說話語氣都細細柔柔的美人,怎么可能威脅到咒術世界的整體安全。要說天元為什么恐懼任誰背后突然無聲無息冒出來個大活人不害怕
她怕是糟了其他詛咒被傳送進的薨星宮,幕后操辦此事之人才是真正的威脅。反正同事等會兒就會來接六眼前去總監處做觀察報告,不管怎么說到時候也都該有個結論。如果按照這樣發展,所謂的處理手段也無非使用術式抹去她這段時間的記憶而已,再找個合作的對口醫院拼湊出“病情”,至于說這位女士信不信、信多少,那就不關咒術師們的事兒了。
因此,自己也沒必要對這個女人太過苛刻,免得將來萬一遇上了平白多個惡劣印象,兩下里都尷尬。
一小時后,坐在飛馳的轎車后座上,森由紀抱著平板聽人說明任務情報和線索。
做這件事的人本該是夏油杰,奈何天氣太熱最近心情又著實抑郁,人高馬大魁梧結實的丸子頭青年居然暈了車,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座椅里,臉色蒼白氣息虛弱。
正常情況下遇到這種“突發疾病”,任何負責任的成年人都會調轉車頭將未成年人送回學校修養。奈何暈車的青年才是全車武力值之最,在得到他反復保證“沒事”之后,監督輔助將車速拉到道路允許的上限。
聽完事件的前因后果,女人點點平板電腦的顯示器奇道“我聽說詛咒一般都會呆在誕生地不愛亂跑,一個小山村,在如今的城市虹吸效應下前后加起來還能剩得有一百號人嗎居然飽受詛咒折磨近十年。”
她真正的意思是就這么個人口不滿百的偏遠山村還能拖拖拉拉鬧這么多年詛咒,人的問題遠大于詛咒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