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這樣的事,總監處當然也有考慮。但是人手有限啊,咒術師數量稀少只能勉強處理直接與詛咒相關的事,至于其他的,哪怕與警視廳保持合作關系,不同部門之間配合也需要時間”
監督輔助說了很多,客觀不利條件講了一堆,唯獨沒有討論核心矛盾。
也許她并非不知這里面的貓膩,只是不想在這種地方和陌生人交淺言深罷了。
“您說的很有道理。”森由紀聲音輕飄飄的,迅速轉走話題“準確來說,異狀從七年前出現持續至今在此期間內,村民們遭遇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意外。夏油,你聽到了嗎”
夏油杰虛弱的哼了一聲“嗯。”
“七年也只是意外,并沒有人因此喪命,確實不嚴重。你還能堅持嗎實在不舒服就讓他們等著。”她側身向青年臉上仔細看了一會兒,后者勉強勾起嘴角“抱歉,讓你看到不堪的一面了。”
她沒有回答,放開平板改換手機,埋頭不知摳來摳去做什么。過了一會兒,監督輔助有點遭不住這份安靜,沒話找話“森小姐的話,是哪里人,在哪里工作呢也許用不到幾天我們就要送您回去,實在不好意思。”
“我我是德裔混血,父親是島國人,在橫濱的家族企業里擔任ceo的職位。”女人什么都回答了,又好像什么都沒回答。監督輔助瞪大眼睛驚訝“誒您看上去還這么年輕,真是年少有為。”
別說監督輔助了,夏油杰也有幾分詫異。不是想不到她身居高位,只是沒料到居然在橫濱所以才總是藏著血色
勉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直到午后轎車才離開高速出口,駛上鄉間小路。又過了四十分鐘,非常傳統的島國小村出現在訪客們面前。
高大的喬木枝丫上蹲著只黑亮大烏鴉,鳥兒撲扇翅膀落下的絨羽讓人避之唯恐不及。
“就是這里了,已經聯系過村長,應該就在前面等候。”
監督輔助邊解釋邊打電話,很快確定了接待事宜,猶豫片刻后她還是沒有把森由紀鎖在車里天氣實在太熱了,大活人鎖在封閉車廂很容易發生意外。
矮胖矮胖的村長果然很快沿著路走出來,搓手鞠躬滿臉堆笑。森由紀和夏油杰誰都沒有搭理他,將尬聊的工作盡數交給監督輔助去頭疼。
下了車的夏油杰狀態比之方才好了許多,為免中暑他脫掉了黑色的校服外套,只穿著襯衣跟在村長身后去看詛咒作祟的地方。
“天公不作美,哎呀,最近氣候也越來越異常,種地的營生眼看快要做不了,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村長唉聲嘆氣搖頭晃腦,來到某處破敗的舊屋外指著荒草叢生的院子給人看“就是這里,自從連生身故,她家的房子就沒有人打理了,這才幾年。”
他感嘆了幾句物是人非,抖著腫脹的臉肉隔著破損的圍墻踮腳往里看“人終究強不過命,總要往外跑,結果呢”
監督輔助沒有接話,豎指布下“帳”,轉身對夏油杰道“這里就交給您了,夏油先生。”
村長瞪著小眼睛目送青年沒入夜幕般的黑色,激動得從頭到腳直打顫“嚇我得讓大家都來看看,這位可不是普通人”
不等監督輔助阻攔,他扯開嗓子就喊。整個村子甚至沒有預想中那么大,消息很快傳到四面八方,村民們推開門稀稀拉拉走出來,圍攏在“帳”外。
“唉,算了,還好這邊閉塞,傳來傳去也就是個怪談的程度,不會出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