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轎車停在東京咒術高專門外,托總監處的福,酒會的舉辦地點緊鄰東京,替他們節省了至少一個半小時通勤時間。二年級負責人日下部篤也正抱著刀坐在門檻上打瞌睡,聽到車輪摩擦地面的聲音才迷迷糊糊睜開眼“”
“治療師”啊,早在死滅洄游結界里他就有所耳聞,只不過礙于地理位置沒接觸過這位而已,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對于樸實的打工人來說,這種視法令于無物的鷹派大佬宛如天上明月,不管好看不好看,看看就得了。
“日下部先生”
司機停車,保鏢開門,咒術高專前來接應的咒術師撐著學校大門站起身“辛苦辛苦,這么晚了麻煩幾位大老遠從京都過來。”
“”
兩個五條家的年輕人都沒說什么,森由紀抱著貓走出車廂笑著點了下頭“沒關系,向孩子們施以援手,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兒,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覺得晚。”
“您真是慈悲心腸。”日下部篤也憑空感嘆了一句。
二年級四個學生,除了乙骨憂太毫發無損外,剩下三個學生唉男人將刀抗在肩膀上,直接將人領向治療室“一年級的釘崎野薔薇傷勢最重,家入小姐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救她回來。另外,二年級的狗卷被兩面宿儺術式所傷,為了不讓詛咒繼續蔓延只能暫時先將他整個人封印,禪院真希渾身大面積燒傷留下疤痕,熊貓是咒骸,已經有專門的咒骸師隨時準備替他檢查身體。”
“外傷好解決,熊貓不需要夜蛾先生以外的咒骸師,讓人走吧,我說的話就是五條悟的意思。”
她看了眼日下部,明白他專門將熊貓放在最后說是想透露些什么。作為明面上唯一的成長型變異咒骸,熊貓必須是不可復制的才能繼續生存,否則別說咒術高專,哪怕五條悟親臨也保不住他。
或者說,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能允許島國擁有這種“武器”。
“夜蛾先生已經不在了,關于咒骸方面的問題,他解決不了別人更解決不了。熊貓存在瑕疵,不能量產,你聽懂了嗎”
女人壓低聲線放大音量,日下部篤也了然。
這就是聰明人了,不動聲色之間意見已然達成一致。
說話間治療室便在眼前,森由紀懷里懶了一路的白貓抖抖毛一躍而下,穩穩蹲在玻璃窗的窗框上向里張望。真希抱著刀站在病床前發呆,躺在床上的是生死不知的釘崎野薔薇。
“叩叩。”女人敲響門板,禪院真希如夢初醒,走出來拉開門“您好。”
大火不但灼傷了她的身體,也傷到了她的嗓子,明明一個十七歲的少女,聲音卻沙啞如同老嫗。森由紀走過真希身邊,點點頭“你的情況不嚴重,不介意放在后面等一等吧”
“不介意,我無所謂。”
她讓了一步,露出從制備室走出來的家入硝子,以及專程從橫濱趕來的與謝野晶子。
三位女士的氣場直接將跟在后面的男士們擠到墻根上貼著,與謝野晶子上下打量一番森由紀后吐了口氣“您是德國人”
“沒錯”森由紀微笑著用德語回答,與謝野晶子被她笑得忍不住捏捏拳頭太像了
要不是確認森先生已于數年前死于iic事件,她真要懷疑這位黑發紫眼同樣姓森的女子是否與那人渣存在某種不得了的血緣關系。
“我來自德國的勃蘭登堡,毗鄰首都柏林,從小到大一直都住在那里,森由紀這個名字只是為了方便在島國件而已,哈哈哈哈哈。您怎么了臉色不太好。”
森由紀先發制人,關于她的其他事與謝野晶子就不太好繼續追問了。反正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不至于因為那個人渣留下的心理陰影就把自己降到人渣的水準上去。此次前來東京支援也是出于異能特務科要求,這其中的利益交換她這個小小的私家偵探就不必操心了。
作為東主,家入硝子拍拍手引起氣氛古怪的另兩人注意“寒暄的事兒等治療結束再說吧,先一起來看看我這里的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