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紀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評價。
你是怎么得出這種結論的超越者是不是腦子多少都帶點大病
“您”聯想到這人自稱名為“蘭堂”,由紀拿不準他究竟是叛逃還是發生了別的什么。她應該不會認錯人,空間系超越者讓蘭波,異能力彩畫集,每一條都能對得上。但他這個反應,一點也沒有王牌特工的風采,就不大聰明的樣子。
但他就是再不聰明由紀也不敢造次,經驗告訴她面對絕對實力時最好別太浪,以免翻船。
蘭堂先生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小姑娘后面的話。于是他又掏掏衣袋,掏出張a4紙展開,照著上面寫的字一板一眼開始讀“致我親愛的小公主”
“停,謝謝,您不用讀了,麻煩給我自己看。”
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森由紀有氣無力朝他攤開手。男人干脆把紙塞給她,點點頭“我很期待,小姐,今晚十二點見。”
他走了。
女孩一邊一目十行提取信息,一邊反復回憶蘭波的行為。
他的反應很奇怪,竟然給她留了時間替夏油杰求饒而不是直接捏死這個可能泄密的礙事小家伙這不像是個超越者的實力。而且由紀也不認為自己的便宜爹能面子大到可以隨意使喚超越者當信使,就為了送這種比塑料還塑料的狗屁家書
最重要的是,蘭波是個法國人,他居然用日語棒讀棒讀就算了,法國人不說法語說日語,你仿佛在逗我笑要知道那些高盧人對母語的執著堪比對馬奇諾防線的信任
所以一定發生了什么事,讓蘭波隱姓埋名留在遠東島國的同時也放下了身為強者的驕傲。
由紀看完最后一行字,把這沒屁用的玩意兒團吧團吧扔進路邊水坑用力攪合,直到它糊作一團無可挽救才停手作罷。這封信通篇都是些嘰嘰歪歪的油膩問候,實質性內容一概沒有。
當然,真正要傳達的信息本就不能寫在紙面上。
便宜爹一直待在橫濱混黑,勉強算是個同行,突然做出這種動作絕對不是出自那薛定諤且莫須有的父愛。
橫濱、ortafia。
最近那個組織的首領行事越發瘋狂,聽說是上了年紀病痛纏身
啊,明白了。
森先生終于不想再繼續為人掣肘,遂決定雙線出擊一面除掉“太上皇”,一面免得日后為人所羞辱,于是派人前來接走暫時寄存在內務省的肉票。
對于內務省的“安置”與“監控”,森由紀當然知道那并非長久之計,也樂得在閑暇之時做回十一歲孩子該有的模樣。
就當休假。
而今風向發生了轉變,對任何一方都毫無忠誠可言的女孩花了大概一分鐘進行比較,愉快決定“棄明投暗”。
眼下唯一的問題
如果是正常狀態下的超越者蘭波出手,她不覺得有什么可擔心,躺平等著即可。關鍵在于動手的會是蘭波么以及他那個迷迷糊糊讓人無法放心的精神狀態。
為什么我總會遇上些奇奇怪怪腦袋可愛的人
唉連老老實實當個肉票都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