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派遣異能生命體提前預定的場地,森先生見到了眼神迷茫的異國男人“蘭堂君,最近身體還好嗎”
“哦,是森醫生啊,叫我來這里有什么事嗎”
男人抬起淡金色的眸子。
身后領著鄰家小弟,長身玉立的少女叼著冰棒,路過十字街口時緩緩放慢速度,直至停下腳步。
她注意到路對面站著個長發男人,憂郁的淡金色眸子在視線相對時染開一片恍惚。初秋的氣溫和夏末沒什么不同,那人卻穿著長大衣,脖子上掛了條一絲不茍的圍巾。
他很好看,讓人過目不忘的俊美,又像海上漂泊無依的薄霧那般神秘。
森由紀掛著無懈可擊的懵懂表情率先移開眼睛,額頭滲出一層冷汗。
她知道這個人,或者說,她在德納爾神父的書房里見過他的資料。
雇傭兵都是些野貓一樣的存在,無論花多少錢都不能指望他們付出忠誠與信義。因為這一點,世界各國無不將這些膽大包天的“冒險家”們排除在法律保護體系之外,所以他們必須把所有惹不起的人都牢牢記在腦子里,免得一不小心浪翻了船。
法國的超越者,讓蘭波。嚴格來說惹不起的并非這個男人,而是他的搭檔,有“暗殺王”之名的另一個超越者,保爾魏爾倫。
這對搭檔縱橫歐洲大陸時她還是個奶娃娃,只能從文字記錄的字里行間依稀領略強者風采。根據檔案記載魏爾倫曾于眾目睽睽之下從容擊殺過英國女王的替身,然后恍若無人的平安離去。要不是當初蘇格蘭場得到情報及時啟用替身計劃,查爾斯王子大概也不至于被人譏笑為“六十年太子”。
而法國官方的另一份可靠記錄則稱蘭波死于數年前一起潛入調查的秘密任務,地點恰好位于遠東
青天白日的,見了活鬼了
那當然不可能,所以,必然是情報有誤。
想到能被蘇格蘭場用替身騙過魏爾倫這一事實,法國情報部門的拉胯似乎并不是件難以理解的事。
由紀咬碎棒冰,目光絲滑的從蘭波身上移向紅綠燈。呵呵,超越者,關我什么事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國小三年級女生而已。
男人手里抓著幾只氫氣球,偶爾心不在焉的胡亂發出去一只。他似乎在扮演一個蹩腳街頭雜工,眼神恍惚游移到讓人懷疑是否下一秒就會睡著,卻在接觸女孩的瞬間恢復清明。
他松開手,來往行人的視線跟著氣球一塊向上抬升。下一秒,男人的身影消失了,跟著一同消失的還有兩個正打算過馬路的小孩子。行動過猛,沒有驚動任何人。
“蘭堂,我的名字。”
視線一恢復由紀就不動聲色四下觀察,此刻他們正身處一條無人的暗巷深處。也許是某家餐廳的后廚門外,水滴落在金屬水槽里的敲打聲清晰可辨。
男人從大衣口袋里摸出張照片仔細比對兩個孩子,目光轉向正確的那個“嗯好像和想象里的不太一樣”
她穿著乖巧的制式水手裙,黑頭發編成長長發辮垂在腦后,和照片里頭戴薄綠紗巾言笑晏晏的形象相去甚遠。
“你是誰放開我我要報警了”
激烈抵抗的男孩像只雞仔一樣被打昏扔進淡金色立方體關起來,根本來不及拉響報警器“安靜點,你太吵了。”
他伸出手,不等五指合攏森由紀及時出聲“別殺”
“有內務省監控,殺了他會很麻煩。”
這是條有效提示。
男人停止動作,他遲疑片刻,放下手解除異能力,夏油杰像顆爛蘋果那樣無聲無息滾在地面上。
看看昏迷中的男孩,蘭堂語氣里帶著幾分茫然“森醫生沒說還有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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