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任由柵欄門開著,走回屋子繼續做那些似乎永遠也做不完的家務。
來到空地上,夜蛾正道依照工作習慣先行觀察此地是否存在不用觀察了,咒靈留下的殘穢雖然很淡,仍舊存在,只不過年代久遠且分屬完全割裂開的兩個不同個體。
“這里發生過什么”成年人經過辨別確認其中一只咒靈已經祓除完畢,至于另一只暫時無法確定其蹤跡。
少年走到他身邊,雙手抄在校服褲子口袋里,隨意看了一圈“嗯煤氣爆炸”
“”
這簡直是非自然死亡的官方欽定說辭。
夜蛾正道大概思考了一下,覺得發生意外的這戶人家或許與夏油杰交情匪淺“我很抱歉。”
“噗,哈哈哈哈哈,夜蛾先生您誤會了吧真的只是煤氣爆炸哦。如果是咒靈的話,絕對會第一時間就躲那家伙遠遠的。”
少年立時笑得眉眼彎彎。
小時候或許會被森由紀用各種理由騙得團團轉,現在回過頭去看,她只是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們希望看到的關于她的模樣。
就連告別也那么隱晦。
明明早已看破終局,卻束手笑著站在一旁壞心欣賞每個人臉上的表情。
真是太過分、太惡劣了。
至于午夜的那場爆炸,說不定是她為了慶祝重獲自由而刻意燃放的“煙火”時隔數年,他終于明白森由紀家那個保姆究竟什么地方不和諧。
她掃向她們的目光更像個獄卒而不是雇員。
那天下午突兀出現的奇怪男人,晦澀的忠告,以及前來進行事故調查的居然是內務省工作人員而非警察。
森由紀,你到底跑哪兒去了
你,究竟是什么人。
“”夜蛾正道頗有些擔心的盯著這個準新生,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總覺得這孩子好像有點不太正常,不過話說回來正常人也無法勝任咒術師一職,加加減減下來問題似乎并不大
于是他尷尬咳嗽著換了下一個話題“好吧。”
“關于東京咒術高專的基本情況我已經向你父母進行過說明,包括教育內容、任務簡介、工作福利和將來的就業前景。也許他們因為某些原因聽不懂,所以我現在要再告訴你一遍。還有,這一行風險非常大,我建議你提前購買全額生命意外保險”
夏油杰“”
很好,還沒入學就得先考慮好身后事嗎大概明白成為咒術師的危險系數到底有多高了。
“我清楚了,感謝您的講解。”少年仍舊是那副溫和耐心讓人如沐春風的模樣。夜蛾正道看著他的眼睛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了解過那些危險后,你還堅持要就讀東京咒術高專成為咒術師嗎”
“啊,這是肯定的吧。”
夏油杰答得異常干脆“總有些人,值得我們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去保護,無論他們知不知道。”
但這并不是教師最希望聽到的答案,夜蛾正道皺眉“保護你的朋友嗎恕我直言,只是這種覺悟,你距離咒術師這個職業還有點遠。”
“不,夜蛾先生,”少年一點也不為被師長否定所觸動“我是說那些看不見咒靈的普通人,全部。”
“如果能看到咒靈的人不站出來,他們該怎么辦”
不是所有人都能跟森由紀一樣,憑借一己之力把咒靈嚇得瑟瑟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