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沉默不語。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他沒有理由拒絕這個很有天賦的準新生。
“好吧,你說服我了。夏油同學,東京咒術高專歡迎你。”
男人從衣袋里取出一只信封交給少年“這是入學通知書,需要學生知道但不必耳提面命的雜事都寫在上面,期待能在開學式上見到你。”
通知書是早就已經寫好的,如果夏油杰拒絕成為咒術師,夜蛾正道只需將信封原樣帶回并銷毀即可。只有普通人家里長大的準咒術師需要這道手續,那些出身于咒術世家的學生就比較省事,只需確定意向,直接把信件寄出去就算完成任務。
三個月后,夏油杰提著行李來到地處偏僻的新學校大門外,站在比鄉下還鄉下的東京咒術高專門口嘴角抽搐。倒也不是因為學校太過野趣盎然而倍感意外,實在是臺階頂端蹲著好大一坨不明生物,路都被他堵死了。
“嘿嘿嘿嘿嘿嘿”
疑似病情嚴重的白發少年毫無堵路的自覺,他戴著可笑的純黑色圓片墨鏡,蹲在那里不停用手指戳一朵隨風搖曳的蒲公英。
如果不是他穿著顏色相同的校服,夏油杰大概會給最近的精神病院打去電話詢問是不是有病人未經醫生同意私自出院。
“你好”
“哦你就是老子俺的同級生”
是那種耿直且憨傻的自稱,據說榮登“女性認為最具男子氣概自稱排行榜”榜首,就是對長輩有點不太禮貌。
對方欠兮兮的語氣對低血壓患者有良好療效,夏油杰卻反而冷靜下來“是的,夏油。我來自東京,你呢”
“京都。”
白毛低頭甩了下墨鏡,露出雙難以形容的漂亮藍眼睛“吞噬不對,操縱咒靈有點意思。”
說完他指指自己的眼睛“老子是五條悟,六眼,術式無下限,你知道吧”
不知道,不認識,不關心。
夏油掛著關愛精神病人的微笑繞過他邁進學校大門“哦,現在知道了。”
“誒”五條眨眨眼,嘴角瘋狂上揚“你的劉海,好怪哦”
“”
“”
春風拂過,東京咒術高專喜迎05級第一拆遷隊。
同一片天空下的橫濱市,一對父女正坐在窗邊對弈。
“我輸了,非常漂亮的博登將殺。”中年男人笑著松開手里的棋子“果斷拋棄擋在路上的絆腳石,哪怕是對你而言非常重要的騎士,真是讓人難以拒絕的誘惑。”
“仰賴您教得好哦。”坐在他對面的女人神情慵懶,微卷長發一半盤著精致發辮一半順著肩頭滑落,將胸口那片令人失魂落魄的雪色擋得嚴嚴實實。
她或許還不能被稱之為“女人”,但也不合適用“少女”去形容。就年齡而言確實尚未完全褪去稚氣,然而無論神態、舉止、亦或是身材
兩雙相似的紫色眼睛對視片刻,男人慢慢加深笑意“我的小由紀,爸爸愛你。”
“我也愛您”
森先生。
女人毫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