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沒聽過只不過是個不上臺面的小兵團,一整個組織窩在島國給人做保鏢順便經營灰色生意而已。
安靜了好一會兒的太宰治突然出聲“說到傭兵組織,世界上最有名的莫過德納第了吧,聽說其首領是超越者雨果的粉絲。真想見識見識。”
也不知道他想見識的究竟是德納第傭兵團首領,還是超越者雨果。
“法國的超越者可真多”森由紀不置可否感嘆了一句,太宰治又扔出顆炸彈“去年情報部就從海外得知德納第傭兵團成員女巫已經成功潛入島國,不知道她是來做什么的”
就時間判斷,“女巫”和大小姐幾乎同時出現,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并不妨礙他擇機試探。自從得到情報,ortafia就對這個來意不明的外國人萬分警惕,沒想到都過去這么久了,除了偶有聽聞其人在情報市場的小動作,其他一概全無,就真的好像是不遠萬里跑來度假。森先生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個剛從德國回來的女兒,然而一是她的年齡,二是沒有證據,他也只能在雙方利益共存的前提下暫時放棄調查。
森由紀反應神速,帶著正常人應有的迷茫反問“哦嗯她女性”
“呀畢竟是女巫嘛當然應該是女性啦”
太宰治認真看著森由紀的表情,過了一會兒收回視線。看情況,似乎可以排除大小姐身上的可疑之處,當然也有可能是她非常習慣應對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就年齡來說,這種可能性同樣不大。
話題到此為止,ortafia控制下的商店街到了。坐在轎車里的三人看到一群青少年糾纏著每一家商戶,一定要騷擾到老板忍無可忍拿出財物才肯離去。
“是羊啊。最近越來越膽大,居然跑到ortafia的地盤上來收保護費,看來最近日子不好過。”織田作之助停下車,想到的感嘆也只有這一句。森由紀聽完道“上一次戰爭帶來的紅利逐漸消退,國家體系缺陷帶來的弊端將會表現得越發明顯。”
坦白來講,掀起世界大戰的戰敗國里,就屬島國小日子過得最滋潤。德國被硬生生肢解為兩半分別接管,意大利直接淪為黑1幫掌中之物。唯有島國,靠著恰好夾在三個大國之間的地緣優勢左右逢源,經濟甚至一度騰飛到漸有問鼎之勢。
可惜過于依賴宗主國的下場就是隨時可能被吸血割韭菜,外交蜜月期與經濟輝煌期同時結束。大量實體破產,高人口密度的大城市無法足夠的就業機會,極度浪費社會資源;偏遠地區又留不住人才無法發展,仿佛停留在戰前時代。gd數字看上去總是很漂亮,然而通貨膨脹與商品滯銷并存,可以說包括財閥在內,自上而下幾乎沒有一個人能活得輕松。
大概正是因為這種原因,走在街頭看到的每一張臉都透露著麻木與疲憊。
“革1命不徹底,總有一天會變成徹底不革1命。”她小聲咕噥了一句,轉臉就把這件事拋到腦后我又不是島國人,干嘛替別人操這份閑心
織田作之助沒聽清上司用母語自言自語了什么,經驗告訴他最好別試圖去跟一群半大不小的熊孩子糾纏。因此他沒有下車開車門,轉而問起森由紀是否有換個地方游覽的打算“雖然都是些青少年,但是羊手里多少都帶著武器,在這里和他們發生沖突不劃算。”
“隨便,我無所謂。”
反正是被趕出來“調查”的,去哪兒都一樣。
太宰治舉著手冒出來“去看賽馬怎么樣很熱鬧哦”
織田作之助欲言又止所謂賽馬,其實就是賭馬,只不過換了種稱呼而已。
“賽馬”森由紀低頭沉思“倒也不是不行,那就賽馬好了。”
織田作之助“”
完蛋大概又要被扣工資了。
然后三個人開車去的賽馬場,坐車回的ortafia。
如此數日后。
“唉沒有錢,也沒有武器,再這樣繼續下去,大家就不得不另謀高就了吧。”
森先生靠在辦公桌上,說一句就向旁邊看一眼,說一句就向旁邊看一眼。坐在對面喝牛奶吃點心的森由紀假裝自己什么也沒聽見,挑眉認真研究著茶杯上描繪的精細花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