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從小型接駁游艇上接下幾乎被血浸透的友人,還有同樣蹭了一身血的上司。紅發青年二話不說一腳將油門踩到底,黑色轎車終于發揮出金錢的力量在滾滾車流中左沖右突。遠遠甩掉趕來阻攔的交警,最終性能優越的飄出圓潤弧度,穩穩停在ortafia剛落成沒多久的本部大門口。
“怎么樣”他拉開車門上手背起已經昏迷的少年,甩開精致鞋子大步跟在后面的少女點點頭“我沒有打要害,他只是失血過多而已。”
天1衣無縫確實沒有看到太宰治死亡的畫面,但是這么大的出血量
青年眉頭緊皺,盡最大努力迅速將人送進地下一層首領新設立的治療室樓層太高距離太遠,地下室的刑房更近且同樣安排得有急救設備。雖然平時用不上,但是也許這里將來會有嘴巴特別硬的“住戶”,為了避免誰不小心把他們打死錯失情報,該有的東西一應俱全。
顯然森先生也是這么想的,作為ortafia上下唯一有從醫經驗的人,主刀乃至急救都只有他能做。
“來幫點忙好嗎,親愛的我想你也不愿意眼看著好不容易才帶回來的搭檔發生意外。”
面對“病人”,他收起了或是油膩或是深沉的表情。對外傷處理并不陌生的少女按照標準步驟清潔雙手,然后跟著換了醫師外套的男人走進手術室。
理論上來說,不看出血量的話太宰治確實沒有遭受什么不可挽回的危急重傷。跳過槍傷代表的其他含義,哪怕去正經醫院做傷情鑒定也會是這個結論。森鷗外很快就發現自己白擔心了一場,清創、消毒、包扎,結束后又推了管藥劑。黑發少年很快就醒了,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喊餓喊疼“疼死我了,要吃螃蟹”
“每八小時用一次止痛劑。”就跟沒聽見他說話似的,完成作為醫生的職責森先生立刻將“病人”推給臨時客串護士的女兒,高高興興帶上部下用半條小命換的合同珊珊離去。
森由紀的醫德沒比森鷗外充沛多少,她給自己抱了枕頭披著被子往床尾一趴“湊合一下,明天早上再說。”
止痛劑易成癮,能少用還是盡量少用。
太宰治“”
至少倒杯水喂一下啊我作為傷員的待遇呢這個時候你都不能溫柔點么
四肢不同程度挨槍的少年忍著疼也要踹她“我要吃螃蟹”
“螃蟹個屁再啰嗦米粥都不給你喝”少女暴躁的摔開枕頭轉身出去,沒過多久拎了桶瓶裝水回來往人嘴里一塞“看你等會兒怎么去洗手間”
“”
灌了一肚子冷水,他終于拿出傷員應有的虛弱感縮回被子里“你該不會像毒死那個倒霉蛋一樣想要毒死我”
“等等”說完他眼前一亮“有沒有那種毒藥有的吧”
人間失格是反異能,即異能力無效化。但是對于已經成為事實的結果,它并不能起到相同作用。除非杯子發動的瞬間碰觸到森由紀,否則藥劑實現后一樣能夠生效。
“呵,我憑什么要讓你順心順意你的命才值幾個錢不花錢就想讓我替你辦事想得美”
扔開瓶子,她用枕頭砸了幾下傷員“閉上嘴巴,明天給你買蟹肉罐頭。”
身無分文四處欠債每天都要找人蹭飯的太宰治“”
與此同時,拿到寶石走私航線的森先生也正處于無語中。
中東土豪線路給倒是給了,卻把沿線配套的其他協議卡在手里不松,話里話外一定要森會社的大小姐親自上門去和他面談。
這不就是想白嫖么森鷗外能吃這個虧
即便再不愛這個孩子,他也絕對不會答應對方這項過于侮辱人的要求哪有白給人占便宜的,至少也得名正言順車隊接送,才好將來打遺產官司嘛
我的女兒,怎么不比一條寶石走私線值錢
于是這樁買賣就這么拖拖拉拉,一直拖延到圣誕節前也沒能正式啟動。在此期間阿卜杜勒拉赫曼先生突然身體不適,無論醫生怎樣努力也找不到原因。各大醫院想方設法拖延了半個多月,這位土豪最終還是只能遺憾的告別人間前往另一個世界撒幣。
對于ortafia這邊來說,這可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因為土豪先生的繼承人們數量太多,為了爭取各位生意伙伴的支持,寶石走私這種“小買賣”自然成了再合適不過的籌碼。傷愈“出院”的太宰治更是像急于找人發泄怒氣一樣,沒忽悠幾個回合就將對手全部送去找拉赫曼哭訴人世險惡去了。
賬目上的流動資金瞬間變得充裕起來,這一年的最后一個月,ortafia所有成員都驚喜發現自己拿到了雙份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