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身上根本看不出絲毫柔弱之態,即便此刻真希無比確定自己竭盡全力的情況下一拳就能打翻新老板。
她很弱,但又很強,強大到完全不把禪院家任何一個人放在眼里。
視頻框被劃分出數個小格,每個與會者都待在自己的格子里,恭敬且認真的匯報工作回答問題,絲毫不敢因主持者是個稚齡少女而疏忽怠慢。森小姐紫色的眼睛緊盯顯示器,她戴著單邊耳麥側頭聆聽部下說話,每一根頭發絲都散發著光芒。
原來女人是不必低頭小聲和人說話,也不必故作謙卑順從的。
“姐姐”真依小小聲的反手抱緊幾乎看入神的真希,后者豎起手指“噓”了一聲。
“明白了,今后環太平洋各港口統一歸入我這邊調度,有什么問題盡快通過oa系統提交,報告不要寫那些沒用的廢話,我不缺那兩句問候。”森由紀切換回日語照顧更多島國人的聽力“就這樣,我今天搬家,下午就不辦公了。不太要緊的事,要么去問boss,夠膽的話去找太宰,祝你們好運。”
轎車停穩,手提電腦的屏幕也被合攏。森由紀伸手往座椅扶手下面的格子里掏了一會兒,掏出一只馬蹄鐵扁盒“給,你們兩個拿著分去吧。”
德產嘉云水果硬糖。
真依猶豫著不敢接,真希二話不說拿過盒子掰開,先捏了顆糖塞進妹妹嘴里然后才是自己“謝謝。”
“嗯,你們堵著車門了。”
森由紀的視線在雙胞胎互相擁抱著的手上停留許久,扭開臉“快點下去。”
嵐山別院與其說是“別院”,不如歸類為某種功能性建筑。也就是說它僅能為主人欣賞秋景時的歇腳便利,其他方面嘛,就比較愁人了。守在這里修繕兼交接的仆人客客氣氣將森氏航運會社一行人讓進院子,簡單說明房屋結構以及注意事項后就跑了,滿臉生怕被核輻射污染的樣子。
“真遺憾,我本來準備了小費的。”森由紀拉開領帶,解開袖口挽起袖子,順手用發帶將長發綁成發包,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帥得掉渣。
“廣津先生,讓人把后備箱里的東西都取出來。”
然后三個禪院就眼巴巴傻看著森小姐的手下從那些昂貴的豪車里拖出柴油發電機、柴油、電線、網線、電鉆、各種扳手鉗子等等等等,她甚至連布線用的線槽、扎帶以及螺絲釘都帶了。
經過一番忙碌,禪院家的嵐山別院得以比主宅更早享受到現代化便利。不說覆蓋全屋的極速無線寬帶,只那個空蕩蕩的廚房,下午就被人用各種柜子和電器填滿,整理食材的活兒差點把真希和真依累得爬不起來。
指揮部下折騰一下午基建,廣津柳浪順手做了晚飯才十分不放心的告別大小姐帶人返回橫濱,這處只有四間屋子的別院里就此只剩三個禪院和一個森由紀。
“我的臥室,你們不許隨便進。當然,你們的臥室我也不會侵犯。我不指望你們忠誠,但是拿了錢就得把事做好。”她用勺子指指坐在對面的三個人“你們兩個還住一起,你住靠門的房間,就這樣。”
“我是禪院真希。”、“我是禪院真依。”
雙胞胎咬著筷子報上名字,眼神已經從一開始的防備恐懼變得熱切。
什么時候,我也能變得像森小姐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