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小姐好,請。”
她略微側過肩膀,低著頭回避她的視線,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森由紀如何欺負了禪院家的族長夫人。
跟著女賓入席就座了二十分鐘,不耐煩充當珍禽異獸給人免費打量的大小姐隨便找了個理由離席消失。女眷們紛紛捂著嘴邊笑邊在直毘人夫人的身邊同情她,又笑話那果然是從東京來的粗魯土包子,沒有任何禮儀可言。
“畢竟是兩家男人談攏的合作,我也不好在里面插嘴,一切都由族長定奪。森小姐是個好女孩,性子直爽率真,也有可取之處。”
類似這種不痛不癢不表態也不得罪人的話她已經說了一輩子,不差這三兩句。
“哎呀,隨便在五條家亂走,萬一沖撞到什么可就不好了,她是個普通人吧看不見詛咒倒也還好,省得聒噪。”
加茂族長的側室在正室夫人眼神示意下硬著頭皮扮演不討人喜歡的角色。
在此之前她的親生兒子意外覺醒了“赤血操縱術”,家主下令要將那個孩子記為嫡子。然而正室夫人又不是沒生兒子,只不過運氣不好沒有抽中上上簽而已,就因為這種玄之又玄的簽運,原本萬眾矚目的嫡子不得不屈居人下。在母親眼里,自己的孩子總是最好的,誰讓她的孩子不好,誰就是她的敵人。面對著未來必定會搶走一切的側室之子,正室夫人只能將怒氣撒到側室本人頭上。
她必須要驅逐這個女人,對此家主也出于補償心理點了頭。在徹底將她趕出加茂家之前,也會盡量毀掉所有她重返咒術界的可能。
禪院直毘人的夫人聽了這么長一串,完全沒有之前面對森由紀時的瑟縮,她只是淡淡笑著將頭扭開,直接給了側室一個沒臉。
“您可千萬別和這東西置氣,她不懂事,我再帶回去好好教導教導。”加茂家的正室夫人細聲細氣來了一招落井下石。側室漲紅了臉,抖得如同風中殘燭。禪院直毘人的夫人還是沒有應答,動作優雅舒緩的從桌上端起茶杯,慢慢送到嘴邊抿了一口,笑笑,不說話。
喝茶都堵不住你們的嘴
不說席間女眷們嚼舌頭的事,森由紀離席后照著禪院本家主宅的結構在五條家的院子里轉了幾圈,超自然現象沒遇到,同樣白頭發的低配版五條少年倒是碰上了幾個。不得不說即便同為御三家,各家之間的風氣也迥然不同。五條家明顯比禪院家更會慣孩子,大大小小各種型號的男士們盯人也盯得格外直接。
嗯就好像被一大群白貓圍著看似的。
“您好”
也許是終于確定了她完全沒有任何威脅,總有大著膽子的年輕人湊上來找小美女搭訕“迷路了嗎還是需要什么幫助”
“謝謝,散步,再見。”
森由紀沒有吃代餐的愛好,禮貌拒絕對方后又走了段距離,最終在池塘邊停下腳步。
再走就真要迷路了,還是待在這里等人來撿吧。
這池子里花花綠綠的魚可真肥,不知道平日里多少人有事沒事的喂。
至于說為什么五條家主一直不見人影
因為前幾日夜里突然不歸宿的嚴重失信行為,眼下他正被家老們圍起來“勸說”今天一定不能再出任何幺蛾子。
五條悟好煩,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