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緊張的盯著她,顯然對女孩子遲遲不表態的行為非常介意。
“或者說我是由紀的,都可以。”
“嗨嗨”
森由紀攤手揮退從各個角落冒出來冒充店員的ortafia們,拍拍快要幻化出飛機耳的白發少年安慰他“沒有錯哦,五條君確實是我的男朋友呢。爸爸也知道這件事,他說他不會干涉我的私事。”
問題是她恐嚇森先生時根本提也沒提男朋友姓甚名誰家住何方,森先生一時從心也沒敢細問。
五條悟滿意了,松了口氣整個人壓在森由紀肩膀上,雪一樣的發絲混雜在少女烏黑的卷發里,難舍難分。夏油杰一愣,繼而慢慢勾起嘴角“那么”
“你確定沒有因為當年那場煤氣爆炸而傷到眼睛”
該不會是單純看臉就隨便答應對方了吧就五條那狗屎一樣的爛性格,但凡結結實實相處一個月以上絕對暴露無疑,森由紀也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能不鬧騰
“煤氣爆炸”
“怎么會這樣”
第一句是五條的疑惑,第二句是顧客難以接受的哀嚎“我不承認由紀小姐怎么能有男朋友”
歇斯底里的咆哮后他爆發出讓人無法理解的失聲痛哭,那位顧客表現得就像是老婆當面出了軌事實上他也的確為此極度痛苦,甚至痛苦到讓兩位咒術師親眼驗證了一個詛咒從無到有的誕生全過程。
從小到大,從透明到堅實,形狀古怪扭曲的怪物纏繞在那個人身上,蠢蠢欲動想要朝森由紀伸出利爪。
五條悟抬起手,夏油杰向后退了一步,警戒中兩人聽到女孩子清淺平淡的聲線里帶著點厭倦的對那位顧客道“我從沒說過沒有男朋友這句話吧”
森由紀看不見詛咒的存在,也許正是因此才毫無恐懼感。她拍開緊緊粘著自己不肯松手的少年,冷下臉無奈的看向男人“您究竟是因為蛋糕好吃來的我家呢,還是因為想要見我蛋糕好吃是廚師的功勞,我好看是我父母的成就。而您,您所支付的代價遠遠不足以交換你想得到的東西。”
“無論什么,只有通過等價交換得到才公平,對吧”說完她側頭向滿臉不高興的五條悟示意“那家伙值十個億,我值十一億,算我勉強吃點虧吧,但是您呢”
“我可以努努力提升一下的還有,那家伙是什么情況人家從京都離家出走跑到東京來找你呢,你甚至都不愿意喊人家一聲旦那”
五條悟對于自己的懸賞金額被女朋友比下去這件事很有點意見想要表達,奈何被女孩子以裝傻大1法隨隨便便糊弄過去“那是啥我一個德國人,聽不懂”
不是,你怎么會不懂,上次不還在五條家的賞楓宴上隔著那么多人喊了么
少年想把她抓回來先確認一番在意的事,不料森由紀像是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似的,拍開那雙從后面伸過來想要往自己腰上摸的貓爪。她笑著逼近抽泣中的男人,在兩人之間豎起一根手指“我是個活人,請您尊重我的人格與選擇。”
四溢的殺氣與壓迫感把顧客連同纏繞在他身上的咒靈一塊嚇得往后直退,又是擦臉又是打嗝,哭都顧不上了。夏油杰邊嘆氣邊搖頭看吧,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所以說不能湊得太近,以免影響她發揮。
五條悟“”
這什么慫貨咒靈啊你退個什么勁
森由紀注意到了他的不安,不但不覺得膩歪,甚至非常享受這種徘徊在失控邊緣的危險感“我不缺錢,經營這家西點店只因為我自己喜歡吃甜點,如果工作會讓我的男朋友不開心,我會選擇放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