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當成戀愛腦也無所謂呀,既然她要求這個白發少年全心全意只能看著自己,那么作為公平的回報,她也會反饋給他同樣的專注。
但是其他人無法理解這份執著,不僅顧客當場愣住,就連“店員”們也不敢應聲大小姐是想借著警告顧客的機會要他們向首領轉述什么嗎難道說繼前男友叛逃之后,大小姐本人也想叛逃了
這種事如實報告給首領的話,他們都不敢想象ortafia將會面臨何種局面。還是稍微變通一下,以一種更為委婉的方式兩邊先問問再說
總之,當務之急是必須穩住大小姐的情緒,免得刺激到她。既然她說這個突然闖進來的白毛是她的男朋友,那就姑且先這么認為,年輕人嘛,說不定過兩天就散了呢
“沒關系呀,什么破工作,不想干就不干了,我養活你”
五條悟心情一下子好得能飛上天空,他根本分不出精力給那些無關之人。之前那些忐忑與患得患失一掃而空,他當場就抖了起來,像是抱著玩偶娃娃一樣張開雙臂重新抱住少女,心滿意足得仿佛貓薄荷過量。
這個人的懷抱很暖和,混合著砂糖與奶油的甜蜜氣味,緊實到帶來些微不適。但是森由紀不在乎,她就喜歡這種近似痛苦的灼熱。意識到這一點,她果斷向店員下令好哄男朋友高興“我沒意見,那個誰你,去把網站上的預約窗口停了,送走所有預約過的顧客后關門歇業”
客人一聽再也顧不上傷感,急忙坐直身體大聲辯解“我并沒有那樣的意思我想說的是”
“我喜歡您由紀小姐我知道自己配不上您,只不過希望做夢的時間能夠再久一點,哪怕坐在這里看看您忙碌的身姿與笑臉。對不起”
“請不要因為我的冒犯就放棄您喜歡的事。”
先前膨脹至一個成人大小的詛咒慢慢萎縮,仿佛漏氣的氣球,在其他客人異口同聲的懇請下繼續縮小,最終完全消失。
詛咒因人而生,也會因人而滅。
原來還真有可能出現這種現象
兩位咒術師對視了一眼,準備許久的術式毫無用武之地只能重新收回去。森由紀站直身體退出與那位顧客的社交距離,提前下班的同時使喚店員給這個時段所有在店顧客都多上道甜品。
沒辦法,畢竟是發生了影響就餐體驗的突發事件。既然不方便繼續賣人設,那就只能從其他方面彌補一二。
顧客們得知這份額外的小驚喜后紛紛表示諒解由紀小姐不是營業的偶像,在自己家的西點店里客串女招待也很合理。這兒又不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茶水店”,別人家的可愛女仆有沒有男朋友關你個來吃蛋糕的人屁事
很快店鋪里的經營就恢復正常,店員們也都回到固定位置該干什么干什么。所謂的“關掉預約窗口”,實際上也只不過做個樣子而已。這家西點店除了作為除了安置并監1控維爾根特母女倆的安全屋,還起到情報交換站的作用,哪可能說關就關。
在內廳玩鋼琴的大愛麗絲早就跑去樓上躲起來了,克洛斯特街上那些嘴巴不饒人的女人們“幫”她學會了這項自保技能。等森由紀領著客人走進布置成音樂室的內廳,看到的只有撒了一地的譜子。
“愛麗斯夫人剛才在這里嗎看來她還是老樣子。”
那位精神失常的夫人不在,夏油杰既慶幸又失望,如果她在的話,說不定又會被她誤認為森先生。雖然這樣感覺有點對不起“已故”的森先生,但他對做眼下這位同班同學的爸爸很有興趣。也許男生都是這樣,總想在輩分上壓好友一頭,算是種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吧。
森由紀并不覺得母親的病情有什么好隱瞞,她從外面端了茶水和甜點走進來,聽到夏油杰這么問就點頭“沒錯,十幾年前醫生就做過診斷,她這輩子就這樣了。其實渾渾噩噩的也沒什么不好,人總有做夢的權力。”
五條悟聽不懂他們在說誰,坐在圓桌旁的少年看一眼蛋糕看一眼女朋友,又看一眼蛋糕又看一眼女朋友。等他第三次這樣做,森由紀抄起銀制小叉子叉起一顆糖漬櫻桃塞進他嘴里“新學校好玩么”
“嗯嗯嗯嗯嗯嗯”多年教養不允許五條同學在嘴里有東西的情況下說太多話,他“嗯嗯”了一會兒吐出櫻桃核“挺好玩的,由紀你想進去玩嗎風景還行,人少清凈,我的宿舍很大”
“作為住在你隔壁的倒霉蛋,請容我鄭重提示由紀是個普通人,高專對她來說有危險。”夏油杰及時制止了五條悟的白日夢“看不見咒靈對她來說是件好事,根據咒術條例,不應該讓普通人知道關于詛咒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