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香香的,軟軟的,暖暖的,頭有點暈。
“夠了”
夏油杰實在不想再看那家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虛偽模樣,起身繞到好友背后揮掌給了他一記手刀。剛才還“弱不禁風”的五條少爺反掌接下絕對能把自己送進治療室的攻擊,緊接著毫無防備的眼前一黑。
森由紀“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她確實打不過這家伙,但不代表拿他沒辦法
多少還有點同學愛的夏油杰開始替好友擔心“悟他沒事吧,齲齒有這么嚴重嗎”
“嚴重的并不是齲齒。”森由紀紫色的大眼睛閃閃發亮“外面有扎花用的絲帶,你快去要一卷,趕在他醒過來前把人捆住”
在擔憂好友的良心與看他熱鬧的誘惑之間反復橫跳了大概五秒鐘,夏油杰飛速跑去廚房向操作臺上的店員要了最寬最結實的那款絲帶回來“我來,我捆的結實”
宕機后花了三分鐘用于重啟的五條先生一睜眼就發現自己被綁在椅子上,就跟進了封印室似的渾身軟綿綿的一點力氣也沒有。跨坐在腿上的黑發少女湊得很近,近到他能清楚的從對方眼睛里看到六眼的形狀。
“來,跟著我說,啊”
其實森由紀也不是那么糾結于男朋友的齲齒問題,她就是想欺負他一下,想知道他的底線究竟在哪里。
水波瀲滟的紫色眸子里滿是柔軟的漣漪,腦袋還有點昏沉的少年下意識跟著她重復“啊”這個音,白皙手指趕在音節結束前推開齒關,看清楚情況的大小姐表情不太好“這哪里是牙上長了個齲洞,這是洞下面墊了顆牙吧”
眼看五條悟馬上就要徹底清醒,森由紀抽回手,起身取出手機“先掛個齒科診所的號,趁問題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盡快解決。我能直接把牙弄掉,但是沒法子讓它再長出新的。正常情況下人類只有兩套牙,你說呢”
這句話問的是終于擺脫毒素干擾的白發少年,他掙扎了一下,藍眼睛從黑色原片墨鏡后可憐巴巴的看過來“由紀你怎么可以這樣”
少年白皙的臉頰上遍布紅痕,白發蓬亂眼神水潤,這個角度看上去實在是太贊了,以至于森由紀都有點恍惚“啊”
助紂為虐的夏油杰并不想摻和這兩人之間越來越古怪的氣氛,直接擺擺手把臉扭開“只是顆齲齒而已,再這樣下去我都要后悔提起這個話題了”
誰能想到一開始他只是想打消好友要把普通人帶進咒術高專的不著調提議為什么畫風會朝著不適宜未成年人觀賞的方向豬突猛進
“咳咳,總之,齒科診所我已經給你掛好了,為了健康考慮你得去一趟。作為獎勵,看完齲齒順便出去約會怎么樣”
難得大小姐也有心虛的時候,她親自繞到椅子后面上手替少年解開束縛住他的絲帶結,徹底忽略掉對方眉飛色舞沖狐朋狗友使眼色的討打表情。
我算是看明白了,這兩人干脆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夏油杰擺出神似藏狐的臉宛如老僧入定想想當年森由紀為了填飽肚子籠絡過多少小朋友騙取人家的午餐便當,五條大約還真就欠這么一個食物鏈上游的存在。
世界上居然能有人管得住五條悟,充分理解這個設定后突然打從內心深處升騰起無限的安全感,這種感覺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