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八歲的霍佑青在彈琴。
霍佑青從對鋼琴有賦,一度差點走上職業鋼琴家的行業,后來是他自己愿意把興趣當職業,這才作罷。
流暢的鋼琴從開著的窗戶斷地送入戴亦莘耳朵里,有時候除了鋼琴,還有的音。
他知道隔壁住了一個跟他年齡差多的孩,早上的時候,他能到那個孩的音。
其實墅隔音錯,但他很早就待在院子里,那個孩跟大人說話。
“舅舅,我今想練鋼琴了。”
“蘇姨,我今可以上補習班嗎”
“蘇姨,你看到我昨的帶回來的瓶子嗎里面是我的科作業。”
找作業的孩從房子里走到院子,終于在角落里發現被雨淋過的瓶子。他轉身的時候,余光瞥到一張黑乎乎又白生生的臉,嚇得差點尖叫出。
等他定睛一看,才發現黑乎乎的是兩個院子之間的欄桿,而白生生的是一個人的臉。
那張臉下巴很尖,尖得像卡通片里的壞人才擁有的下巴,五官則是眼睛最為突出,大得仿佛整張臉就長了一雙眼。此時,那雙眼正死死盯著這邊。
霍佑青嚇得稍微一哆嗦,他什么話都沒敢說,連忙拿著自己的科作業跑進房子里。
一連幾,戴亦莘都沒有看到霍佑青,連鋼琴都停了。
他在想對方是是被自己嚇住了,他弟弟戴沅也經常說他嚇人,說“哥,你平時照鏡子被自己嚇到嗎”
戴亦莘坐在院子里,把順出來的鏡子拿出來,他仔細端詳自己的臉,琥珀眼如一潭死水,絲毫沒有屬于這個年齡段男孩的生氣和活力。
住在隔壁的孩怕他很正常,他的外公外婆對著他這張臉,都經常露出奇怪且害怕的表情。
大人們以為他知道,可他到外公外婆在私底下討論他的精神問題。他們認為他是個精神病。
忽然,他次到孩的音。
這次音離他近,他急忙忙轉頭,發現孩就站在院子欄桿那里。
“喂,你叫什么名字”孩問他。
戴亦莘沒說話,只盯著對方瞧。
孩沒等到回答,略有些開心地皺皺鼻子,“我這幾我舅舅舅媽家玩了,沒來得及跟你說,上次我是被你嚇到,你許認為我是膽鬼。”
原來對方沒有躲著他,而是因為某些原因在家。
這個認知讓戴亦莘眼里起了漣漪,但他還是沒說話。隔壁的孩說了一通話,見人一直答,音又弱了下,但沒多久像是故意給自己壯膽一般,揚著音“你怎么說話難道你真的是鬼”
戴亦莘的回答是走了過,他把自己的手從欄桿縫隙里伸了出,孩愣了愣,就摸上那只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