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呂岳府邸中,外圍把守的家丁護院已經散去,小小的院落中,只有呂岳在月光下打拳的身影。
此去地球近一周,肉身僵坐難免氣血凝固,需要打拳活動活動,以恢復氣血。
若是有修煉仙道之輩出神魂觀看,就能看到正在打拳的呂岳身周一尺內,有濃烈如火,血紅色的血氣沸騰,只是看一眼,似乎就能灼傷神魂。
聊齋世界的修行性命分流,按理說武道仙道不能共修,呂岳能如此,明顯是受兵符庇佑,得了道標身份的好處!
一套拳打完,不知道什么時候從京都外莊園得到信回來的何安走上來,手里捧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是一個巴掌大小,以黃銅打造的令牌。
何安呈上托盤道:“少爺,秘書監的事情已經弄下來,這是我在禮部拿到的令牌,明日少爺直接拿著令牌就可以去上任!”
新任官員本要親自去禮部報備才能拿到令牌或符印,可如今明廷混亂,沒幾個人在意這些細節,何安奉上一百兩銀子,便省去這些事情,直接就拿到秘書監的令牌。
呂岳接過令牌,上下翻著一看,只見在其中一面上蝕刻著“文淵閣秘書監”六個大字,右下角還有“呂岳”兩個小字,一股紅色的氣運凝聚在其上,當下點了點頭:“不錯不錯,對了,招募士兵的事情怎么樣了?”
“這些日子招募有三千人,都是從別州涌來的流民,咱家的莊子有鐵匠,能打造盔甲兵器,只是大量購進鐵料容易引人注意,所以盔甲兵器現在只打造了五百套,倒是大槍槍頭打造的不少,至于練兵的事情!”
何安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咱們手下武師倒有幾個,讓他們教人練武沒問題,可練兵卻每一個會的,我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下,都說先前的伏波軍都是少爺您親自訓練出來的!”
“、、、”呂岳無語,前身死你就死吧,好歹給留下點練兵的經驗,現在算是抓瞎了。
虎威陣是好,但軍陣太高端,非要百戰之軍才能入手,用來操練這些流民,不說大材小用,這些流民根本就沒那個配合的意識,軍氣更是半點都凝聚不出來。
想了半晌也沒辦法,呂岳只能道:“你先訓練他們令行禁止,排隊站軍姿什么,等我聯系姜文,他在邊關為將,手下也許有這樣的人才!”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何安有些猶豫道:“先前有衛匡手下的百戶悄悄來找我,說想要投靠少爺!”
“衛匡手下的百戶!”呂岳神色微微一動:“前伏波軍的人!”
“正是!”
何安點頭:“我沒敢答應,衛匡投靠閹黨,現在風頭正盛,前些日子他和左遺直起了沖突,反是左遺直受到宮里呵斥,若是收下這百戶,與衛匡交惡,怕是少爺文淵閣秘書監的差事都會受影響!”
“衛匡手握兵權,掌握京都的防御,雖然投靠閹黨,可連宦官都要巴結,左遺直這是在朝堂上當清流當慣了,看不明白天下局勢!”
呂岳搖頭,前伏波軍倒是有些可用之才,但現在的確不是和衛匡翻臉的時候。
“無人可用啊!”
呂岳嘆了一口氣,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我明天就去文淵閣上任,以盡快了解這個世界的信息,我不會在京都待太久,需要早些準備,家生子里面,你選一個副手出來操持莊子的事情,你帶一部分錢財和人口去揚州,聯系許老翁不管是搶還是買,先弄塊地盤,再將京都的產業變賣,陸續都轉移到揚州去,這樣日后再有投奔我的人,也好有個去處!”
“揚州是我們的根基,這是正理!”何安點頭,卻又有些猶豫:“可我去了揚州,京都這邊?”
“沒事,龍柱未曾徹底崩塌前,只要我官職還在身,就無人會為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