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
曹福堂和兩名校尉落在后面,三人靠在一起,其中一名校尉低聲道:“這些天剿滅的都是山賊強盜,氣勢雖然凝聚,卻是紙糊的燈籠,遭遇敗仗便會分崩離析,可進了徐州,與真正的叛軍打上一仗,敗了還好說,若是贏了,恐怕這氣勢就會真正成型,居時咱們再要動手,恐怕就難了!”
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這聽起來爽,可自古以來能成的又有幾人,定海軍雖然只有千人,可士兵歸心軍氣匯聚,主帥在大軍中受士兵保護,到時候不要說對付呂岳,恐怕自己幾人都落不了一個好下場。
“是啊大人,現在若不動手,等呂岳真正站穩腳跟,怕是遭殃的會變成咱們!”另一名校尉也道。
“他敢!”曹福堂面色一冷:“我是朝廷派來的監軍,無憑無據的,他敢對付我,那豈不是造反!”
“大人!”、
一名校尉搖頭苦笑:“大人豈不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今這天下局勢,出得豫州朝廷的威信便降低不少,他掌管大軍,隨便找個由頭把咱們辦了,等他得勝挾功回京,就算暗害咱們的事情暴漏,朝廷也不能直接對付他!”
“是啊是啊!”另一名校尉幫腔道:“呂岳腦生反骨,早有抗令的先例,早些年在揚州平亂時,不就是三道金牌才得以召回京城!”
“嘶!”曹福堂雖然也練拳法,也修仙道,但卻從未出過京都,這還是第一次隨軍出行,習慣了以權勢壓人,聽完兩個校尉的話,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出境,倒吸了一口冷氣,想起呂岳斬殺山賊的模樣,只覺得后脖頸涼颼颼的,忍不住摸了摸脖子,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再次睜開眼睛,雙眼已經滿是殺意:“你們說的對,此賊不殺必成后患,吩咐下去,今晚就動手!”
入夜、
月光如水撒滿大地,“定海軍”的營帳連綿一片,呂岳在帥賬中正盤坐調神,忽然聽賬外有噪雜的腳步聲,又有刀劍出竅之聲,隨后曹福堂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呂岳,你的事犯了,束手就擒吧!”
“大帥!”經過半個月的發展,“定海軍”已經被拉攏八成,而呂岳的親兵也達到五十人,呂岳夜晚修煉,便是這些親兵守護呂岳安全,聽到外面的聲音,這些親兵紛紛驚醒,皆拔刀而起:“大帥,這閹人果然不懷好心,我們殺將出去吧!”
“我是大帥,他是亂臣賊子,那有我們殺出去的道理!”呂岳這些日子正加緊訓練親兵,試圖以天魔旗反向加持以排練戰陣,磨刀霍霍盤算著干掉曹福堂,沒想到這廝居然搶先出手,只是軍心在帥,呂岳絲毫不懼,只是把玩著手上的帥印冷笑,朝賬外高喝道:“曹福堂,你有何權問罪于我!”
“糟糕,曹大人又擺弄他的權威!”曹福堂身后兩名校尉對視苦笑,權勢在別處自然十分好用,可在軍中,面對的又是一軍之將,這豈不是弄巧成拙。
“咱家受朝廷賜令監軍,節制軍中一切事物,要你死,你便活不了!”曹福堂尖叫道。
呂岳冷哼,拿手一指,松木劍化光飛出,瞬間割斷固定帥賬的繩子。
定海軍安營扎寨用的是布質帳篷,內以木為骨,外以麻繩牽引,繩子一被割斷,整個帳篷頓時塌倒下來,又見劍光連閃,帳篷被切成碎片,呂岳率領五十親兵,各持武器,冷冷看著對面的曹福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