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賊子!”曹福堂大喝道:“呂岳修煉妖法,諸將聽令,給我射死他!”
曹福堂雖然持令監軍,名義上也能提出意見,統領軍隊,但他畢竟是太監,又無帥印,當著呂岳這個定海將軍的面,威望與正統名義卻有些欠缺。
因此曹福堂命令下,眾將士皆面面相覷,唯有兩名校尉以屬下的兩百兵士搭弓上箭,箭頭寒光閃閃,居然有數十只破魔箭,但這些兵士也只是指著呂岳,無人敢放這第一箭!
“此是定海軍,吾乃定海將軍,謀害主帥與謀逆一般,只要朝廷文武百官有一人出來說話,任你們背景有多大,朝堂之上皆只有死路一條,更要株連九族,滅家廟,罪祖先!”呂岳持劍而立,聲音清冷,環顧四周竟無人敢與呂岳目光對視,呂岳目光所在,這些兵士臉上猶豫,居然有大半都暗暗放下弓箭。
兩個校尉倒是有心賺個頭功,可空中白色劍光瞬息飄移,似乎時時盯著兩人,只要兩人敢動手,這劍光立馬就會撲過來一樣。
以呂岳看來,要想殺自己,一言不發,率兵只管射箭,只管刀砍,無論殺的是誰,只要造成既定事實,這些兵丁便被綁在身上,唯有一條道走到黑。
曹福堂這是在宮中蠻橫慣了,不知軍中規矩,殺人之前還想耍官威,可這是在軍中,論威望,論大意,他又如何能比得過一軍之帥的自己。
“你們莫不是要與我叛賊一伙!”曹福堂見自己的命令無人執行,新下微微發函,色厲聲茬的大叫道。
“吾等并無反叛之意,只是曹公公說大帥是叛賊,總要拿出證據才是,更何況大帥乃是三等將軍,即便真要處置,也要帥印和陛下圣旨才行!”將士們互相對視,商量了一會這才推舉出來一人,這人呂岳認識,正是其余的校尉之一。
呂岳心里暗嘆了一口氣,這等情況下,將士不說護主,反還在首尾兩端,可見并未完全歸心。
“帥印圣旨!”曹福堂臉色發黑,他又不是鄭和,帥印早被呂岳收回,手里只有一道監軍令牌,如今上那弄圣旨去。
“劉校尉說的不錯!”呂岳上前了一步:“曹公公說我反叛,總要拿出證據和陛下的圣旨才是,若有圣旨,呂岳自然束手待斃,若無圣旨,曹公公這便是蓄意殺將奪權!
嘿嘿,一個太監居然也想統領一軍,這是曹公公一人之為,還是朝廷諸位內侍之意,莫非是想學東漢十常侍,架空陛下,攛掇大權不成!”
呂岳這句話可算十分誅心了,東漢之亂,動亂的由頭便在十常侍身上,不是他們誅殺何進,如何能因董卓入洛陽。
明廷延續漢風,對此更是忌憚,君不見閹黨和林黨權勢滔天,也不敢直接對皇帝如何,皇帝下令,他們也只是婉轉哭窮,拿財政來卡脖子,而不敢直接拒絕。
月光之下,曹福堂的臉色黑的可怕,忽然整個夜空猛的一亮,似有火光閃爍,眾人驚懼,連忙抬頭,卻見一顆流星拖著長長的火尾自天外而來,滑過天際朝遠方落下。
“那方向,是京都!”呂岳瞳孔一縮,已經辨別出這顆流星下落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