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岳在袖中暗自把住兵符,觀望京都氣運,心里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何安離開時,呂岳曾和其約定,半個月回地界新手村自家的院子一趟,交流信息,前幾日兩人剛互通過一遍消息。
何安在揚州已經站穩腳跟,并且姜文也從邊關率三千將士借水路去到揚州,借著亂世攻打周邊賊寇,占領地盤,默默種田積蓄,又訓練兵卒。
在徐州修整,籌備補給,等到龍柱崩潰,去了明廷的大義便能率軍前往揚州,這是既定的計劃,只是看到被吳子清經營的淄川縣,呂岳卻有些猶豫!
呂子清雖然位份不足,可卻是個實打實治世的能手,這點從他三年內就開荒田畝數十萬畝,養活十萬流民就可見一斑。
這可是十萬百姓啊!
何安雖然在揚州捐官得來一個縣令,為一縣父母官,但這地方遭受海寇肆虐,百姓還不足兩萬,田地已經荒蕪,何安到任后雖然重新開荒,又栽種了稻苗,可幾個月根本不足以成熟,如今還不能自給自足,還要靠姜文搜刮賊巢,何安從各個世家手里打秋風養活。
吳子清是自己的學生,又表達了以自己馬首是瞻的態度。
這樣一來,似乎留在這淄川縣,比回揚州的開局還要好,最起碼省去三年種地的時間!
不過呂家是揚州的豪門世家,極有威望,明廷倒塌后自己只要揮臂一呼,輕輕松松就能聚攏大軍,成為實質上的“揚州王!”
一時之間,縱然是呂岳,也有些難以抉擇了!
“咦,有妖孽!”呂岳沉默,吳子清也不說話,夜晚中的城墻上只有諸多兵士均勻的呼吸聲。
此時亂世,淄川縣雖然被吳子清經營成太平盛世,但外界的威脅還是不少,諸如流竄的敗兵,過路的強盜,乃至于打野食的妖魔,因此淄川縣八百縣兵施行的是輪班制,每夜都有人在城上值守。
夜色寂靜,過得盞茶工夫,只聽城門外傳來一陣輕笑,隨后有兩個紅衣的女子在敲打著城門:“我們姐妹來此探親,貽誤了時辰,還請大人通融一二,放我們入城!”
“大人!”縣兵值班的首領前來找吳子清拿主意。
吳子清看了看呂岳道:“座師以為該如何處理!”
“你們以前都是怎么處理的?”呂岳反問道,是留是走抉擇兩難,呂岳索性先不去想這些,畢竟龍柱還未真的倒塌,定海軍也還未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我在城中施行軍令,夜晚要宵禁,這兩名女子深夜入城,非奸即盜,以慣例當以抹了黑狗血與雞冠血的箭支射殺!”
“不怕錯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