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岳沒來過正魔戰場,雖然祖文陽貢獻了不少經驗,呂岳還是打算先看看情況再說,只是五色遁光剛飛出數百里之外,卻猛的一頓,在數十里外,居然有劇烈的靈氣波動隱隱傳播開來。
遁光在樹梢上落下,師徒三個對視了一眼,皆點了點頭,隨后呂岳祭出天盤隱藏氣息,帶著兩個徒弟悄悄朝靈氣波動的地方摸去。
行不過多時,穿過一片樹林,便瞧見前方十來個正道修士正指揮著飛劍在圍攻一團數丈大小的黑氣,黑氣中隱隱有六七個魔道修士的身影,但看這兩批人的法力級數,不過也就是在筑基期左右。
“師父!”呂岳承諾推演“血天綾”的法術,祖文陽十分的上心,時時都想表現一番,喊了一句師父,剛想自告奮勇去打退那些正道修士,卻見自家師父已經猶如兔子一般竄出去。
“道友,我來助你!”呂岳練成五帝魔幡后窮的可憐,老打劫徒弟也不是辦法,因此見到戰斗興奮異常,將氣息壓制到筑基級數,大吼一聲腳踩飛劍,丟下兩個徒弟就飛奔過去。
這飛劍還是在當初在靈云宗領的飛劍,雖說一直沒時間打磨祭煉,可呂岳現在是結丹期,隨意煉了煉便從黑鐵條的模樣開鋒成為飛劍,只是威力也就一般,糊弄人的玩意。
那兩伙人正在相斗,聽到呂岳的話都是楞了一愣,不曉得他說的“道友”是那一方,本該停止戰斗全身戒備,可感應到呂岳筑基的氣息,料想泛不起浪花來,這才沒有理會呂岳,被壓著打的魔道那邊是抽不出來人手了,但正道這邊卻有兩個修士御劍而來,想要喝止住呂岳。
《木神經》修行一路坦途,但弊端也大,便是達到結丹后期,也只得一身法力,不僅沒有配套的強力法術,就連遁法速度都比尋常的結丹期修士來的慢,除了在隱匿氣息方面最為擅長之外,簡直是一無是處。
祖文陽和時松英緊追慢趕,好不容易趕到戰場旁,卻見呂岳已經祭出一塊印璽,將御劍而來的兩個修士連人帶劍都拍成餅狀,隨后只聽自己師父一聲大喝,背后涌出五桿黑幡,放出一個五色光團只是一兜,便將正在火拼的兩隊人馬,無論是那十幾個正道修士,還是那一團黑氣里的魔道修士,包括剛才拍出來的兩團餅狀物盡數兜走。
這一幕讓祖文陽和時松英都看的目瞪口呆,對自己這個師傅的無恥感到深深的驚訝,作為結丹期高手,不顧臉面的對付筑基初中期修士也就罷了,居然還是偷襲。
祖文陽也就罷了,是個根深蒂固的老魔頭,也就微微驚訝一下也就釋然,魔道中不要臉的多了去,也不缺自家師父一個,但時松英卻是正道出身,也深知那五桿魔幡的厲害,當初自己也是如此被兜頭罩走,回想起在那個布滿五色漩渦的空間中的經歷,時松英心中惡寒不知,對魔道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呂岳拿五帝魔幡收了這些人,也不鉆進去,只是發手震雷,只是幾個呼吸的工夫,五帝魔幡停止旋轉,被呂岳一抖,抖出一堆色澤黯淡的法寶。
這堆法寶看上去多,足有三四十件,但里頭只有兩件是寶器,其他都是符器級數,其中還有一柄呂岳異常熟悉的,正是靈云宗內門弟子發放的劍胎。
五帝魔幡發動,血肉魂魄自然不消說,便是這些法寶里面的五金精氣也被吸走兩三成,若不是呂岳想著自家木神山的眾多徒兒手頭空空沒有家伙事,特意控制威力,莫要說這些色則黯淡的戰利品,便是連毛都剩不下一根。
“呸,都來正魔戰場了,為啥都是這些破爛貨!”呂岳拿自己的飛劍將這些東西扒拉一陣,啐了一口,頗有些失望。
“師父,他們都是筑基期修士,能有這些戰利品已經算是好的了!”時松英笑道,他現在有意識的向祖文陽靠攏,想要和自己這個師父打好關系,既然回頭無路,那就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呂岳心狠手辣,跟著這樣的師父,說不得也能混個好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