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用說元啟弟弟的新媳婦,我們必會備上大禮”
“對了,你元華姐姐呢怎么不見聽說她的婚事也定下了,我們這次帶了上好的金線銀線,還有珠寶和紅錦緞,倒時讓她挑一挑,好提前做嫁衣呢”
“這不,我華兒姐姐正在那里呢許是剛剛帶了賓客進去。”
元錦話音剛落,這對孿生姐妹便直奔著元華去了。
“元華妹妹我們正說起你呢”
元錦看著元華被她們圍著,受寵若驚的樣子,彎起眼睛甜甜的笑了。
這兩個堂姐的熱情有時實在是讓人招架不住呢,恐怕元華姐姐要有一段時日頭疼,自己的嫁衣是該用嫻姐姐的絲綢,還是婕姐姐的錦緞了。
正想著,忽然耳中聽見熟悉的木輪聲,元錦頓時胸口猶如小鹿亂撞。
猛地回頭,只見不遠處的石子路上,輪椅上坐著的果然是瑞王殿下。
他今日穿著墨藍色竹葉暗紋的錦袍,披著厚厚的黑色貂皮大氅,比平時一身雪白的裝束,又多了幾分深邃的氣度。只是頭頂那頂桃粉色的油紙傘有些微微不搭,本來清風霽月的一個人物,在藍粉的搭配下,倒像極了話本里的畫著的那種多情公子,連眼角眉梢都被油紙傘的桃色映出多了幾分繾綣的意味。
只是,此刻瑞王殿下的面前正站著一位淺青色衣裙的女子,正擋在他的路前,眉眼含春的說著什么。
更有不少經過這段路進內院的年輕小姐們,一個個都一眼一眼的偷偷看他,有的甚至看著看著臉頰泛起了微微的紅霞。
元錦
想起那日去疏風苑,瑞王近衛把一盆一盆的情信拿來烤火,元錦還并未放在心上,如今眼看著四周如狼似虎的目光,元錦感覺到了濃濃的危機感。
你們清醒一點啊
他身子不好的
過幾年就會死的
腦子一熱,元錦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腳步便已經朝著瑞王的方向邁去,她一把抓住輪椅背后的把手,然后調轉輪椅,在前有少女,后有江流的情況下,推著輪椅就從左側的小路疾步離開了,整個動作流暢自然的好像只是隨手撿起了自己的手帕一樣。
等撐著傘的江流反應過來,他家王爺都被元錦推了十幾步遠了。
江流一頭霧水,下意識喊了一句。
“三小姐,你”
你要把我家王爺推去哪兒啊
話還沒喊完,面前淺青色衣裙的少女便滿臉羞紅,咬牙切齒的問。
“你說剛剛那是誰”
江流撓撓頭,對著面前舒太傅家小姐舒玉嬌說。
“玉嬌小姐,剛才那是相府三小姐齊元錦啊你來她家赴宴你不認識”
“父親這些年在蘇州任職,我們舉家都在那邊,今年才奉旨回京的,我怎么知道她是誰我與表哥好好說著話,她怎的這般沒規矩竟就這樣把表哥推走了懂不懂男女授受不親啊”
江流看著眼前這個明顯被寵壞了的女子,也不敢多說什么,畢竟她也是王爺的遠房表妹,是舒貴妃娘娘的族親,只得以去追王爺為由,匆匆告退了。
另一邊,元錦就像腳底安了輪子一般,推著瑞王殿下飛快地疾走,直到一處隱蔽的花壇邊,她才停下腳步,然后微微的喘著幾口氣。
“這就,累了”
身前傳來殷承夙極輕極輕的一笑。
元錦也回過神來。
我怎么
為什么
我把他推到這犄角旮旯里干嘛
眼前的人也轉動著輪椅慢慢回身,然后溫潤的眸子逆著光看向她,輕輕的微瞇著眼。
“你把本王,推到這里想做什么”
元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