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被一聲短哨聲打斷,元錦抬眼看過去,那戴著面具的少年站在元錦的房門口,手中拿著一個精致的短哨,似有節奏的吹響了它。
放下心頭的疑問,元錦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被褥,她眸子已經歸于一種平淡的冷靜,輕聲問。
“你為什么救我兩次了。”
帶著面具的身形頎長的少年頓了頓,緊接著,有個跟他帶著一樣的面具,卻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男子有序的進入門內,正好擋下了他剛聽到這句問話的表情。
個黑衣者進門后一聲不吭的來到吳濟的身邊,極熟練而麻利的清理著尸體和血跡。
那少年輕笑。
“怎么對我動心了”
那笑聲坦蕩中又帶著幾分惑人的戲謔,莫名讓元錦警惕的心弦被輕輕的撩撥了一下。
“我只是想知道,你們潛藏在我身邊,有什么目的你們是什么組織梟隼營現在的主子又是誰”
個黑衣人抬尸體的抬尸體,擦血跡的擦血跡,元錦這句話說畢,屋內竟已經恢復的與元錦睡覺前別無二致,如果不是自己的衣襟上還有血跡,元錦甚至覺得剛才驚險的經歷,像夢一樣恍然。
那戴面具的少年泰然的走到元錦身邊,垂眼看向元錦。
“我為何要告訴你呢。”
元錦死死的凝視著他。
她必須要知道這人是敵是友,如果身邊有這樣一股神出鬼沒的勢力,恐怕不止元錦,任何身居高位者都會惴惴不安。
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是殷承乾的人,也不是殷承翊的人莫非,是殷承夙
“你們是瑞王的人,是不是”
這句話脫口而出,元錦不知道為什么,很希望從對方嘴里聽到肯定的答案。
那人略傾下身,清雅的梅香在元錦鼻尖淡淡掠過,那人用修長卻冰涼的指尖撫過元錦的眉眼。
“你可以盡情的猜,但你不會得到答案。”
嗓音低沉卻明銳,在元錦耳邊如鬼魅般幽幽吐露。
“小錦兒,你只需記得,我們是不會傷害你的,壞人。”
后頸傳來熟悉的鈍痛,元錦眼前一黑,便軟倒在那人的肩頭。
再醒來時,天光大亮。
元錦穿著干凈的寢衣在床榻上醒來,屋內擺設一切與往常并無不同,但她的腦海里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起昨夜吳濟慘死的模樣,手向枕下探去,連她那柄淬了毒的匕首都被擦的干干凈凈的放在她的枕邊。
元錦忽的嗤笑一聲。
以為這樣就會讓她覺得昨夜的一切都是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