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齊元錦你既然這么喜歡穿這身衣服,那便就穿著這身薄衣,在殿外雪中站到天明讓這閡宮的宮人內監也來觀賞觀賞你這身了不得的衣裳。”
元錦暗道不妙,太后如今的一言一行,像極了祖母當初為了嫂嫂刁難趙姨娘的時候,看來太后是打定主意要整治她了。
正想著怎么給自己解圍,就看見皇帝悄悄走到太后耳邊說了什么。
太后面色氣滯了一瞬,更加生氣的說。
“好,既然江家每年會給皇家供奉大量賦稅,今日之事錯又全在齊元錦,那哀家就暫且放過江家但齊元錦必須罰齊元錦,你還不出去,想抗哀家的旨不成”
元錦心中松了松,想著皇上應該是為江家說了好話,既然不會連累到舅舅堂姐她們,又正面剛不過太后,那出去站站就出去站站吧。
無非是冷一些而已。
元錦不再多說,朝太后和皇帝再次一禮。
“多謝太后皇上饒過江家。”
接著就滿不在乎的轉身向殿外走去。
齊元依垂下頭掩住臉上的快意,在座的貴女們也都幸災樂禍的交換著神色。
皇帝也不便當眾兩次駁了太后的懿旨,又也想看看齊元錦的氣量和格局,便也沒有開口為她求情。
麗妃站起來打圓場。
“既然如此,那咱們的宴會就繼續開始吧別讓不高興的事情擾了大家的興致。”
太子如夢初醒,意識到元錦就要受罰,有些焦急的握住了拳。
他想出言幫幫元錦,可是又顧慮著太后是宮里算得上最重視他的長輩,便心神不寧的抿著唇。
最終,他張了張口,還是決定替元錦求情。
“皇祖母”
忽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從他身后傳來,殷承乾回過頭,竟然發現殷承夙不知何時臉色蒼白的更嚴重了,連嘴唇都有些微微發白。
下一秒,一口鮮血從他口中涌出,緊接著殷承夙便捂著胸口,好像很是難受的樣子。
舒貴妃本來興致缺缺的樣子忽然帶了幾分深意,她看著自己的兒子,慵懶坐在皇帝身邊輕飄飄的道。
“夙兒又發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