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氣過他這一次,那就保持這個結果,不要再去觸碰好了。
瑞王哥哥呀
你也不知道,我有多愛你。
入夜,殷承夙醒來,看見元錦坐在他的榻邊,雙手墊在她的耳下,側著一張睡蓮一般純潔靜謐的睡顏,正對著他。
抬手覆上她平靜的眉眼,殷承夙眸色漸暗。
不過很快,少女的眼睫似乎有所感應,微顫了兩下,然后睜開睡眼朦朧的眸子望向她。
下一刻,少女的眸子變得清潤,還帶著委屈和乞憐。
“夙夙,你醒了。”
她小心翼翼的爬上榻,鉆進他的被子,然后樹袋熊一樣用身體環抱著他。
“你以后好好的好嗎,我剛才真的好害怕。”
“我想讓你永遠陪著我。”
殷承夙眸中的晦暗在她睜眼的那一刻被驅除殆盡,嗓音低啞的回答。
“嗯,好。”
第二天。
瑞王殷承夙因忽然發病向皇帝請了幾天假。
與此同時,一些昨日傳到京城大街小巷的風聲,也由一些官員傳達給了皇帝。
皇帝正在因為殷承夙的病情反復而憂心不已。
“這瑞王不是說沖喜過后身子會慢慢好轉么,怎的說發病又發病了,這離他成婚也沒多久啊”
底下一個官員拿著玉牌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倒是聽到一些風聲。”
“講”
“聽聞昨日瑞王妃齊元錦趁著瑞王上早朝,將府上百余下人驅至后花園,殺了兩人,送官十二人,發賣十五人,整個瑞王府的下人都被齊元錦貶為一等,恐怕,王爺就是知道此事,才氣的發病的”
皇帝眼睛都瞪大了,意味深長的看了齊明甫一眼,再次同那個官員確認。
“真有此事齊元錦為何如此做她還殺人了殺的什么人”
齊明甫擦了擦額上汗,頭深深的埋了下去,
這個聽起來,倒確實挺像他女兒的作風可惜他并不清楚前因后果,還是裝透明人吧。
那官員繼續答道。
“回陛下,臣昨日剛好府里想買一批下人,剛好人伢子就拉了一批從瑞王府賣出來的奴才,這些事都是那些瑞王府的舊奴親口說的,應當確有其事。
被殺的兩個人好像是瑞王殿下的乳母和她的丈夫,聽說也曾是瑞王府的管家呢臣也問了那些奴才齊元錦為何這樣做,那些奴才只說,是齊元錦剛嫁到王府,為了給下人立威才會如此。”
官員如此說完,朝堂上立刻傳來冷嘲熱諷。
“齊相爺,您可真是好家教啊這您家的三小姐真是天大的威信要立呢,為此竟然能做出如此大的動靜,還敢殺人”
“唉,雖說大啟律法,主人可以隨意處置奴仆,可是這齊元錦殺的又不是一般人,那可是瑞王殿下的乳母啊咱們大啟注重孝道,對乳母也是十分尊敬的,她怎敢如此”
“齊元錦手段殘忍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好像也有當街傷人的傳言。”
齊明甫不斷汗顏,他相信自己的女兒不會隨意傷人,可是他又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不好妄加解釋,只好拱手道。
“陛下,錦兒性子愛恨分明,她若對一個人好,便是自己吃苦受委屈也要為別人付出,可是,若是有人做了她底線不能容忍之事,她便會狠厲了些,請陛下查明真相,再做處置不遲啊”
又有人道。
“相爺的意思,齊元錦處置了那么多人,都是事出有因了這就怪了在她嫁到瑞王府之前,瑞王府怎么什么事兒都沒有,她一嫁到瑞王府后,就這么多人有問題瑞王殿下天資聰穎,號稱有著麒麟之才,怎么瑞王殿下都沒看出的問題,她看出這么多,別是雞蛋里面挑骨頭吧再者,她一處置了這么多人,瑞王殿下就發病,其間關聯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