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并沒有覺得我是站在太子那邊,你也不是站在太子那邊的,我們才是一體你做出了這個選擇,不愿妥協,所以只能我來妥協,無論你怎么選,我所選的都是站在你的身邊,我做出了任何冒險,也全是為了你。”
元錦被他的氣勢嚇住了,眼眶里覆上一層水色,不知道如何回答他這句話,卻仍是殷承夙看著她瀲滟的眼眸,還是無奈的松了手。
“我知道了。”元錦低頭想了半晌,又輕聲說。“既然你準備去益州,那么何時出發我同你一起去。”
殷承夙失笑,對她簡直沒辦法。
“你倒是現學現賣的很快。”
元錦揚起一個如兒時般狡黠的笑容說道。
“對啊,有什么問題嗎我們是一體的,這是你說的。”
“賤人”
益州瑞王府,偌大的靈堂內,殷承翊身穿白色喪服,舉起右手,狠狠的扇到了齊元依的臉上。
齊元依跌倒在地,抬起眼句句聲寒,嘴角又是嘲諷的笑意。
“翊哥哥,既然對外聲稱重傷不起,那就該好好躺在榻上養病才是,使出這么大的力氣來打我,若被人看見了,豈不毀了你的計策。”
殷承翊雙眼通紅。
“你威脅本王好啊,你去說啊,你去揭發本王啊,你看你出不出的了這個門。”
坐在地上的齊元依緩緩從地上爬起來,抖了抖身上的塵埃,再抬起頭,目光卻如從前初見之時,那般的隱忍可憐。
她輕輕長嘆一句,而后是強顏歡笑的表情。
“翊哥哥,我們為什么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呢你還記得從前在相府的時候么你說,你要護我一生一世。”
殷承翊看著她忽然脆弱下來的神情,心底猶如一根弦被她的手指重重的撥動,而一轉眼,看到身旁漆黑的棺木,他捏緊拳,冷聲道。
“這都是你自己選的。”
齊元依咬著下唇,慢慢走近他。
“翊哥哥,我們像如今一樣對彼此懷有恨意,真的是依兒一個人的錯嗎”
“我若是沒有借你的刀殺了趙盈兒母子,咱們就真的能像從前一樣么”
殷承翊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與趙盈兒那一夜的確是他有錯在先,可是
“我同你解釋過,那夜我醉了酒,與她只是陰差陽錯的把她當成了你,我對你的承諾從未改變,是你容不下她”
“你要我怎么容下啊”
齊元依抓狂般大喊。
“現在義王府因著您的一句陰差陽錯,已然變成了她是妻我是妾待她誕下皇長孫,焉有我容身之地,您回憶一下,赴益州這段時間,您是對她百般照料了,可是我呢您看過我幾眼”
殷承翊冷冷的望著她,眼中失望不言而喻。
“你別忘了,我們是因何會被遣到益州,而你憎惡的她和皇長孫,卻恰恰救了你一命”
“你要我回憶,你不妨也回憶回憶,當初在相府,你是如何同我說的你說你只要能和我在一起,你寧可不要名分,也不在意我會有多少個女人,只要我們能夠在一起,對你來說就足夠了,可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不過是多了一個趙盈兒你便如此癲狂,我真真是不認識你了。”
“你還說要助我登上帝位,現下還只是王爺呢,你便容不下其他女人,那么我真當了皇帝,豈不是還要為你遣散六宮只留你一個,否則自己孩子的命也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