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秋明“可樂。”
田中奏“氣泡水。”
風見裕也“”
有瀧昭看向他“風見先生呢”
風見裕也非常在意有瀧昭為什么會知道他這件事,但那兩人不繼續追問,他再提起就顯得刻意,于是只得道“純凈水就好,謝謝。”
有瀧昭道“飲料在那個柜子里,想喝冰鎮的冰箱里應該還有幾罐,右邊放了零食你們自己拿,我去倒水對了,幫我也拿一個可樂。”
他去倒水的時候順便找了兩個結實點的箱子,當作臨時凳子給他們坐。
放好東西的時候,島津秋明正聚精會神從危塔下面抽出它的承重點,于是可樂不出意料地倒了,大部分都還在柜子里,只有最頂上一罐落到外面,在他手忙腳亂的助攻下掉到地上,一路滾到有瀧昭腳邊。
黑發少年下意識蹲下去撿,腰部猝不及防的酸痛成功令他表情扭曲了一下,但還是憑著意志力又站了起來。
手里的可樂瞬間不香了。
風見裕也本來送到人就該走了,但他現在端著一杯純凈水,坐在有點變形的紙箱子上,聽著三個大學生談論各種話題,并陷入了某種混亂之中。
田中奏問“有瀧,你的、那個,受傷還好吧前天晚上你是不是突然暈過去了我看你戴著圍巾,應該是為了,呃遮住什么吧”
他當然不會沒注意到對方嘴唇上的破損,以及下頜兩側的青紫指印。
說實話那天有瀧昭的樣子他已經記不太清了,或者說除了那雙青灰色結冰一樣的眼睛,臉上的血跡,震耳的槍聲,還有了無聲息躺在地上的人,他都記不清。
所以對方傷勢如何他也沒有印象,之前只想著怎么道歉和對方的的實力,更是忽視了這一方面。
風見裕也知道有瀧昭的傷情報告,只是皮下出血而已,大部分都是輕度,只有腹部比較嚴重,所以對方剛才蹲下彎腰時才會不自然,但是嘴唇上的傷怎么看都不像是自己咬的,至于別人錄像里顯示的那個男人可沒碰過有瀧昭一根手指,而且也沒捏過他的臉,脖子上更不應該有什么需要遮住的東西。
他默默喝了口水,聽到有瀧昭輕松開口“沒什么事,那天晚上只是睡著了而已,本來我當天就能出院的,但是睡得太死,所以醫生留我呆了一天。”
島津想到他那天的抱怨,“我記得你說最近一直都只睡幾個小時,當時還以為是夸張,原來東大課業壓力真的到這種地步了嗎”
其實是他的問題。如果不是坂本幫忙,他就要有十年沒碰過這種東西了,到時候恐怕會更糟糕。
有瀧昭含糊道“嘛,還是要看個人吧”
叮
風見裕也刷地站起來“我去開門。”
“喲,風見。”門外站的是他的上司,對方微笑向他打了聲招呼。
風見裕也下意識掃了對方的手一眼,五根手指上干干凈凈,他表情空白等等、不是,他從那之后就沒見降谷零摘下過的那枚戒指,而且成對的另一枚還在六尺之下埋著的尸體手上呢,這種東西怎么想都不會隨便交給另一個人的吧
他欲言又止,幾次張開嘴唇又閉上,降谷零不解地看向他“你要一直堵在門口嗎”
風見裕也連忙讓開等上司通過,然后他眼睜睜看著降谷零走到有瀧昭所坐的沙發那邊,問“喝的什么”
剛才還被隨意捏在手里的可樂罐不知所蹤,有瀧昭鎮定自若,非常無辜地說“沒有,我不渴,什么都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