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什么”
“呼吸聲。”松田陣平微微瞇起眼睛,道,“在那個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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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被安排在門口方便逃跑的位置,松田陣平一人來到箱子前,仔細檢查過沒有任何機關后,緩緩打開蓋子,他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的準備,然而里面的東西仍然令他瞳孔驟縮。
那里面的確是一個人。
看上去不到二十歲的少年,身體陷在柔軟的填充物中,看不到臉,他的手臂抱住屈起在身前的膝蓋,盡可能把自己縮小,又瑟縮著往箱子深處躲避,從肢體動作和身體的顫抖不難判斷出他是在恐懼
光
柯南也被意料之外的發展驚到了,他眼神一變,快步跑上前去,試圖和里面的人交流。
少年對普通的語句沒有做出任何反應,松田陣平眉頭皺的死緊,用這輩子都沒想過的溫柔語氣開口“你認識安室透嗎,我們是安室透的朋友。”
柯南忍不住側目了一下,不過他很快顧不上這些,因為箱子里的少年對這句話、或者里面的某個名字做出了回應,對方像是許久沒有說話一樣,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吐字“透、不允許”
不允許什么
打開箱子還是和別人說話
柯南注意到松田陣平用力握緊的拳頭上浮現出青筋,然而對方的聲音卻稱得上柔和,“是安室透讓我來的,他拜托我把你帶去他那邊,安室透太忙了,不能親自過來。你想見安室透嗎”
“透想、很”
“我帶你去見他好不好一會可能會有點搖晃,別怕,你放心呆在里面,或者睡一覺。”對方身體顫抖的情況緩和了一點,松田陣平繼續道,“我是松田陣平,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akiak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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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法拘禁罪,精神操控沒有這個罪名,但是受害者完全喪失自我意識,已經構成精神傷害罪名,啊、還有猥褻未成年人,就算已經成年也是強奸,這種家伙”松田陣平咬牙道,“別告訴我,你沒準備逮捕他。”
“相信我,他的罪名不止這些,但是確實,我不能逮捕他,我們還需要他。”
諸伏景光很理解他的心情,但有時候法律的確不能一視同仁,安室透有一百種辦法從他們都追捕下逃之夭夭,更何況他們還和對方達成了合作,合作條件就包括不與追究對方之前的一切罪行,但不包括安室透從組織脫離后,如果那時對方再實施犯罪,警方才能以對待罪犯到方式進行拘捕。
松田陣平也明白這是取舍,但是明白卻不代表可以欣然接受,他重重咋舌,離開前留下一句“警告那家伙別出現在我面前,不然就等著被我揍進地獄吧”
“諸伏先生,離行動前的最后一次作戰會議還有十五分鐘。”
“麻煩你提醒我了,風見,現在就走吧。”
諸伏景光苦笑一下,聽到身后風見裕也遲疑的聲音“松田刑事帶回來的人是那個組織的干部,這件事,您不告訴他嗎”
“沒必要,不管受害者是何種身份,安室的行為都是客觀發生了的,罪犯也有人權,即使被判處剝奪政治權利之后也有人身權,對吧”不能因為犯罪對象是罪犯就忽視了事件的本質啊。
諸伏景光搖搖頭,對下屬開了個玩笑“走吧,升職加薪就在此一舉了哦。”
在見到akira的時候,諸伏景光是有些恍惚的,他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蒙特斯的時候,以及后來每次任務上的合作,對方的樣貌幾乎沒有變化,氣質卻截然不同了。
那副瑟縮的、無害的、白紙一般的樣子,無端令人感到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