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安室透和蒙特斯搭檔了,波本曾向他請教過廚藝,理由是自己的手藝被某人嫌棄,所以來被對方大夸特夸的蘇格蘭這里進修蒙特斯的確吃過他做的東西,但只是一塊三明治而已,所以那時的他沒往對方身上去想。
“諸伏先生。”風見裕也的聲音將他的思緒從遠方拉回,“您之前吩咐讓我去做的dna鑒定,結果出來了。”
“基因位點完全一致,是一個人”風見裕也頓了一下,“他就是當時假扮成庫拉索、打暈我的那個人。”
“也是四年前假扮成我,讓我活下來的人。”諸伏景光低聲補充,“安室說一切都是他指使,描述的細節也對的上,但我一直有種感覺,雖然沒有依據,但我覺得他在說謊。現在就說得通了。”
“為什么安室突然轉變立場,尋求合作,答案也找到了。”
風見裕也沒能理解“什么”
諸伏景光笑了笑,沒有解釋,“快走吧,可不能讓盟友們等太久啊。”
先進行心理治療吧,至少等對方恢復一定的自我意識之后,問出他所屬的機構,再把人送交回去。
當然在此之前,諸伏景光還要好好道一聲謝。
安室。
諸伏景光又回想起那年春末,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金色頭發的男孩向他伸出手的畫面。
從蒙特斯會下意識去救波本這一點來看,其實是兩情相悅吧。可從沒有人教會那個男孩怎樣去愛一個人,所以這份不合時宜的感情最終還是以悲劇結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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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位成功,正在連接
系統上崗以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它在投放時遇到了時空亂流,意外丟失了合約者的靈魂,對方不知道落到了哪個世界,因此只能上報總系統派遣機器一個個搜尋過去,畢竟他們是正規公司。
終于在第1134894個世界中,搜尋機器采集到了對方的靈魂波段,經由總系統通知到了系統這里。
它按照總系統給的坐標定位到合約者所在的世界,原以為會看到一個即將消散的靈魂,但是對方意外地有著健全的身體,看來這個世界里剛好有和對方波段吻合而且剛好失去靈魂的身體,運氣很好。
系統連接了自己之前遺落在對方身上的輔助程序,讀取完日志后將信息上傳回總部,很快處理結果就下來了。
本身是公司這邊的失誤,未能履行合約內容,所以他們將直接為合約者原定的報酬,而因為對方完成了五分之四的任務,他們還會進行一定的補償,并且不需要繼續完成最后五分之一剛好這部分也與合約內容不符。
系統判定對方此時無法進行正常交流,因此首先為他進行了一下精神恢復將過去程序中距離的一段數據與此時進行重構,理解成為讀檔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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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連最基礎的交流也無法進行,我們對他的了解只有一個犯人賦予他的名字,這樣別說治療,連生存都只能靠強行輸液來維持。”渡邊醫生對松田陣平搖頭,“犯人對他的影響太深了,他的自我意識已經極度微弱,我們幾乎無從下手。”
“我希望你們能找到這孩子的熟人,親人、朋友,或許認識的人也好,或許能有所進幫助。”
松田陣平問“如果是犯人本人呢”
“這要看對方是否配合,病人對他的依賴性和服從性都非常高,如果對方包藏禍心,他只需要簡單一句話就可以令病人實行自殺。”
渡邊攏了攏檔案,道“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在確保病人生命安全和狀態平穩的前提下我們盡量實行治療,但是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的建議是不要抱太大希望。”
甚至說對方狀況沒有惡化,其實已經很不錯了。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唯一的依賴又不在,這些都是施加在本就脆弱不堪的精神上的壓力,誰也說不準什么時候最后一根稻草就會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