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知道的比較敏感的事情,大概就只有柯南和灰原哀了,前者有貝爾摩德保護無須擔心,后者波本也不會特意發問。
那就沒什么可擔心的了。
不能過審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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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joyth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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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對于男人而言,差一步卻得不到的快感遠比任何酷刑都來的管用,蒙特斯最開始還能硬氣地保持沉默,但當最后一絲理智也融化在一直得不到滿足的欲求中時,他就只剩下了唯一一個念頭。
對于波本的問題,當然也就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最開始實話實話,但是不是臥底這個答案顯然被當成了拙劣的謊言,蒙特斯已經變成一團漿糊的大腦艱難拼湊出幾個音節,然后說“情報、情報本部”
波本挑了下眉,接著問“你的上司是誰”
真實姓名、來歷、任務。全部給不出答案。
理所當然的,外務部、公安或者fbi、cia的答案也被拆穿了。
蒙特斯像是報菜名一樣把各國的情報組織說了一遍,漫長的時間一分一秒走過,波本的耐心也隨之逐漸消磨殆盡。
焦躁像藤蔓一樣攀上心臟,精神的消磨和的疲累令他終于厭煩了這場拷問游戲。
一部分真實得以從偽裝的海面之下暴露出來。
那雙眼睛曾經像太陽初升的天際,現在卻浸透了黑暗,宛如無星無月的夜幕,底下是尸山血海、令人透不過氣來,美好的假面徹底撕裂開,露出腐爛和死亡的內在。
波本圈住少年脖頸,緩緩收緊手指。他沒有將蒙特斯叛徒的身份告訴其他人,也不在意對方究竟是哪方的臥底,從始至終他不能釋懷的只有蒙特斯把他當做了某人。
生日在三月二十一日的,某人。
這四年來,令他珍之又珍的幸福不過是某人的施舍,愛意、奉獻、還有那個人都是對方的所有物,從始至終屬于波本的只有蒙特斯這個虛假的代號。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敗犬,被不知名的人耍得團團轉,而事到如今,他真正想問的既不是為什么,也不是那個人是誰,而是這份虛假里有沒有哪怕一點真心簡直無法理解,也無可救藥。
他最后還是下不去手,在蒙特斯窒息之前松開手指。
細碎而無力的咳嗽幾聲,少年眼中聚集起幾分清明,蒙特斯啞著嗓子用氣音問他“你在生氣什么”
波本惱火地抓住蒙特斯的頭發提起來,“別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幾乎是吼出來的,意識到自己失態的時候,他扯扯嘴角,勉強自己冷靜下來。
“這種時候就沒必要再裝作一往情深的樣子了吧還是說你已經分不清自己真正的主人是誰了為一個假貨出生入死這么多次,又為了救他暴露身份,被這么懷疑也很正常。他們質疑你的忠心了嗎你的主人也是這么想的嗎啊啊所以才會說被世界世界舍棄了。”
“值得嗎”他諷刺地問,“拋棄了姓名、身份,擁有的一切,做著厭惡的工作,把討厭的人當成摯愛,你的真情被當做可利用的籌碼,你的人生被無度消耗,你精疲力盡,換來的卻是猜忌和懷疑,多么可悲啊那么努力走到現在,為那些人創造了數不盡的價值,明明是大功臣才對,最后唯一的容身之處卻只有我這里。”
“別自欺欺人了,好好看清楚我到底是誰”波本冷笑起來,他大概以為自己模仿琴酒很成功,可面部不自然顫抖的肌肉讓這個冷笑的威力大打折扣,“想在我身上尋求虛假的安慰騙自己最后是死在愛的人手中,所以死而無憾了憑什么以為我會讓你如愿。”